以物易物
韩植微笑的看着韩当道:“知道埋伏你的人是什么人吗?”
韩当冷笑着看着他不说话。
韩植看了那表情不禁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又不是我派的人。”
韩当不耐烦道:“别卖关子,到底是谁?”
韩植起身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缓缓道:“咱们往南诏的线断了,有人立刻就补了缺。舅舅派人端了他们在边境的货仓,杀了几个人,可能是死了什么要紧的人吧,对方放出话来,要把韩家人杀光报仇。不过,香江的他们够不着,你倒是个现成的。”
韩当半信半疑道:“你说的是果敢的那帮人?”
韩植点了点头道:“以为他们是小人物,没想到后边还有官方撑腰,搞得现在情况很复杂。他们的头儿叫邱原,除掉他。”
韩当思索片刻忽然冷笑道:“那个姓邱的我知道,底子厚的很,让我除掉他,我自己也很危险,凭什么?”
韩植走到他面前弯下腰看了他半晌低声道:“我知道你不想听我的,你不怕我,更不怕舅舅。”
距离太近,明显带着挑衅,韩当按捺不住,猛地推了他一把,把韩植推得后退了两步,这才怒道:“那你还想拿我当枪使?”
韩植并不气恼他动手动脚,只笑道:“再怎么说咱们也都姓韩,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明白了,罗小姐还在这呢。”
转身又坐了回去,看着怒气冲冲的韩当漫不经心道:“你母亲还等着你带她走呢,你不是孤家寡人,做事要多考虑考虑后果。”
此话一出,罗茉立刻担忧的看了看韩当,果然见他似已在爆炸边缘,不由自主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瞟了一眼稳坐在竹椅上喝茶的韩植,心内也有些不忿,用家人来要挟人,他也真的足够卑鄙无耻了。
韩当怒瞪双眼道:“你还敢提我妈?”
韩植不再理会他,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了自己的手机便朝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又转过头,顿住脚步道:“你该庆幸来的是我,不是舅舅。”
说罢,打开房门,那叫飞机的正在门口侍立,见韩植打开了门忙毕恭毕敬的点头哈腰。
韩植大声对飞机道:“你二爷要在屋里养伤,不许让任何人来打扰他,听到没?”
那飞机凑上来一脸谄笑道:“是是是,小的知道,大爷您尽管放心。”
韩植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携众人下楼去了。
那飞机弓腰送走了韩植一行人便进了屋,对着韩当道:“二爷,您好好养伤,小的先出去了。”
韩当正在气头上随手抓起桌上一个花瓶猛地朝着门口扔了过去,那飞机吓得急忙一跳,这才堪堪避开忙笑着道:“二爷,您千万保重贵体呀!”
韩当口中大骂一声立刻转身朝他走了过去,那眼神让罗茉都感觉心惊胆战,飞机也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忙转身逃出房,顺手便带上了房门,边锁门边道:“二爷,您好好养着吧,小的告退了!”
韩当一拳锤在了门框上,气恼过度,弯下腰猛地又吐出一口鲜血!
罗茉忙上前扶住他,皱着眉也不知该劝些什么,只得把他扶到床上。
那床上还有件白色纯棉睡袍,定是韩植留下来的。
韩当还未坐稳,抬手一把把那睡袍扔出了老远,喘着粗气道:“把那个混蛋的东西都给我烧掉!”
罗茉一言不发把屋内的东西收了收,想开窗扔出去,却发现外边连窗也锁了,无奈只得把东西塞在衣橱下不起眼处藏了起来。
回头一看,韩当正把头靠在床边捂着胸口皱眉急促的呼吸着。
罗茉暗叫不好,受了这么重的伤才刚好最忌生气,他气性又大,可别是憋出内伤了吧?
忙跑到床前问道:“怎么样?要不然我让他们把那个大夫叫来吧!”
韩当喘了半晌才勉强道:“扶我躺下,歇会就好。”
罗茉担忧道:“还是叫那个大夫来吧,你这样硬挺着不是办法啊。”
韩当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叫他们也不一定理,我现在还死不了,容我缓缓再说。”
罗茉见状只得扶他慢慢躺下,见他呼吸渐渐平稳了才问道:“你真的要去杀那个人吗?”
韩当闭着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过了半晌才道:“我还没想好。”
罗茉坐在床边看着他苍白的脸不由得出起了神。
原来南诏的走私外汇来源不止韩家一家。
怪不得南诏近两年不太平,如果他们二虎相争,对南诏警方来说倒是个好事。
从警以来,无数的同事牺牲在了一线上,尤其是自己身边的宋奇和梁辰,他们死的那样惨,归根结底都因为这些始作俑者!
让韩家除了果敢那边的犯罪分子,警方再除掉韩家,南诏才能真的太平!
低下头看着眉头紧皱似乎难受得厉害的韩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