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雾藤威胁
宁治随着御景煊进入房间,关上门后直接凝声问道:“殿下,您是不是把地图给姜姑娘了?”还是装醉故意送的,不过这句话宁治没有说出来。
御景煊微微蹙眉有些不适地揉了揉太阳穴,沉声道:“嗯。”
听见回答的宁治还是没忍住说出心中所想:“可是姜姑娘很有可能也是来找墨海珠的,彼时若是您与姜姑娘对上,难不成就连墨海珠也要拱手相让?”
就那么大个破岛,除了墨海珠还能是什么?
他知道殿下放不下姜姑娘,可大事当前根本容不得半点马虎,就算明面上划清界限,可事实是殿下还是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次又放水!
说到最后宁治的语气难免有些冲,支着额头的御景煊眼皮都没掀,“本殿自有分寸。”
宁治肃正的表情闪过疑虑,很难不怀疑若是碰上姜姑娘殿下这所谓的分寸直接成“海水不可斗量”了。
“你先退下吧。”
“是。”宁治也不是多话的性子,只希望殿下不会在关键时刻感情用事。
一边向外走,一边深深慨叹,几个月之前的他若是听到有人说他们殿下“感情用事”一定会来一句“放屁”,现在倒好,这词他自己给用上了。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御景煊眼皮微动,寒沉的眼眸因为醉意而含着丝丝雾气,谁也不知道这双眼睛里藏了什么情绪。
这边回到船舱的姜怀柔趁那两名舞姬不在快速把地图展开观察,她敢笃定这就是真的地图,只是需要先把具有迷惑性的路线划去。
一时之间,姜怀柔看着上面纵横交错的线条犯了难,目光细致地扫视了半刻愣是一条也没划去。
七拐八拐的线条此刻在她眼里显得格外嚣张,“这地图有跟没有似的。”姜怀柔拧眉集中注意力。
又过了许久门口传来动静,托着下巴沉思的姜怀柔三下五除二地把地图叠好放在腰间,假装在饮茶。
回来的只有一人,舞姬尖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安静饮茶的“哑巴丫鬟”,傲慢地问道:“你今日干什么去了?怎一整天都没看见人影?”
姜怀柔看去,不屑一笑,大致用手比划着手势:无可奉告。
这种臭脾气就不该惯着,她更没有义务忍着,再者,想必实际想问的也不是她,短短两天,不仅是她,就连另一名舞姬都看出来这个傲慢舞姬看上了慕容凌夜。
舞姬想明白眼前女子比划的意思后登时恼怒起来,话中带火的说道:“不过是个哑巴丫鬟罢了,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嚣张?!驳了我的话,你这个贱婢也别想好过,等见到琴公子定要同他一番好讲!”
她还能借着这个机会和琴公子说上话呢。
姜怀柔指尖慢晃晃地点着杯沿,皱眉,耳边聒噪的不行,下一瞬,直接快准狠地把手中的茶水泼向在那咋咋呼呼的舞姬脸上。
手肘随意撑在桌面上,眼中带着温柔慈祥的笑意看向被茶水淋成落汤鸡,嘴巴还惊讶大张的人,抬手在自己的唇边指了指:给你洗洗嘴。
又随意比划两下,挑了个谁都能看懂的手势:不用谢。
大脑被淋的一阵空白的舞姬反应过来当即随手摸了把脸,“你个贱人!竟然敢泼我水?看老娘不把你那张脸给撕烂!”
说罢满脸凶狠地上前想去揪姜怀柔的领子,姜怀柔哪会让她得逞,直接脚下一用力闪身到扑过去的舞姬背后,锁喉在她惊恐的表情下浅笑道:“你说,溅起的浪花是什么样的?要不你跳下去溅一个我看看?”
温柔的语气在舞姬的耳中却犹如魔鬼般残忍,双手扯上姜怀柔的胳膊艰难道:“你......你不是哑巴,我要告诉......告诉晏王殿下。”
姜怀柔挑眉轻呵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对晏王来说,我是不是哑巴很重要吗?或者说你在晏王殿下的眼里有几分重量?看来你并没有求生的欲望,那我就只好打晕你扔海里了呢。”
说罢就松了松作势要动手,舞姬方才已经得知两人之间的武力差距,立马惊惧万分地说道:“等等!别,别杀我,我给你道歉就是。”
怎么也没想到最大的风险竟然是这个平日里看上去娇弱的丫鬟,容貌倾城之下的是疯魔般的蛇蝎心肠。
姜怀柔随手甩开身前的人,淡声道:“道歉就不必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三个条件,第一,不许提及我非哑巴这件事,第二,往后的日子里给我安分点,嘴别一天天的那么碎,第三,以上两条做不到的话,你懂的。”
舞姬连连点头应下,生怕这女魔头一个不开心就下死手,姜怀柔看她一眼也不再多说,这种人就是典型的专挑软柿子捏,欺软怕硬。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姜怀柔耳边清静地只能听见海浪的声音,另一个就算想说什么也被这名舞姬给拦下了,更讶异的是,也不知道那名舞姬说了什么,口口相传之下她在这艘船上的威严是有了。
姜怀柔再次注视着面前怯生生看她一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