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均被抓
刘均搜到了一大笔银子,乐不可支地准备带人离开。
正在这个时候,姜月带着国公府的人回来了。
来的不仅有顾嬷嬷,还有国公夫人闻氏。
众人均感意外,国公夫人竟然亲自来了?还带着一众家丁,正在朝院子里走来。
刘均带来的几个小厮直接傻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往哪儿跑。
刘均心道大事不好,他可不能让这些人抓了去。他以最快的速度环视一圈,见院子里没有后门,情急之下便踩上了旁边的柴垛,准备从屋顶逃走。
裴秋生哪里不知道他要逃,忍着痛冲过去,一把抓住他的腰带,将他从柴垛上扯了下来。
由于裴秋生用力过猛,刘均直接被他扯到了地上,痛得吆喝道:“哎哟!”
裴秋生见到姜月来,身后还跟着不少人,瞬间放下心来。
刚才那一扯,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筋疲力尽的他,心下一放松,突然全身脱力,双膝一软,直直地便要倒下。
“秋生!”姜月被他受了伤又面色苍白的样子吓一跳,见他要倒下,顿时惊慌失措,连忙跑过去扶。
裴秋生被姜月扶着半跪在地上,头不自主靠在姜月的肩上。
姜月满脸担忧,以为裴秋生昏死了过去,她拍着他的脸哭道:“秋生,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秋生,你醒醒......”
姜月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他为了保护姜氏父母,被一群人围攻,赤手空拳地应对棍棒。她看见裴秋生手臂上被棍棒打出来的伤,嘴角还溢出来一丝血,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被伤了多少。
裴秋生听着姜月一刻不停歇的哭声,抬眸间见到姜月布满泪痕的小脸,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
原本不想说话的他还是开口对她道:“阿月,我没事。”
他如今什么也不想做,只想歇息一会儿。
声音虽轻,姜月却听得清楚。
她顿时松了口气。
闻氏将院中一切尽收眼底。她沉着脸,神情肃穆,带着些许薄怒喝道:“将刘均他们给我围起来!”
国公府的一众家丁迅速将刘均他们几人围了个严严实实。
刘均没想到,今日竟真的是逃不掉了。
他神情紧张,连忙跪了下来,磕了个头道:“请国公夫人明察,都是误会一场。”
闻氏自然不信,冷笑道:“哦?是吗?”
刘均平日里胡作非为惯了,向来随心所欲不管不顾的。他今日栽在了姜家的手里,仍觉得自己只是运气不好,遇见了裴秋生这个硬茬,才让他今天没走掉。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父亲和姚县令了,希望他们到时候能帮自己一把。
他顿时觉得手中的那袋银子有些烫手,如今扔也不是,还也不是,只好又磕了个头,“夫人,千真万确啊!”
趁磕头的间隙他悄摸摸地将银子揣进了怀里,以为动作隐蔽得无人发现。
姜氏哪里会不认识自家的钱袋子,她跪下向国公夫人行礼,“民妇见过国公夫人,多谢夫人就解救民妇一家。”
姜远发跟着跪下,“多谢国公夫人。”
闻氏缓缓道:“你们俩起来吧,免礼。”
姜氏低着头,开口道:“夫人,他怀里还踹着我家的银子。”
闻氏威仪凛然地看向刘均,眯起的眸子透着森冷,她缓声吩咐家丁道:“搜。”
家丁们上前搜身,果然从刘均怀里搜出来一大袋银子,交给姜氏确认。姜氏接过道:“是我家的银子。”
闻氏提醒道:“仔细看看,可有少的?”
姜氏数了数,感激道,“回夫人,一文不少。”
闻氏转身对着刘均等人,沉声道:“刘均,你欺压百姓,以多欺少,随意敛财,还欲强抢民女。天子脚下,你不知收敛,反而如此胆大妄为,视法度如无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
刘均只低着头,重复道:“这银子是他们交的租金,请国公夫人明察,都是误会一场。”
姜氏反驳道:“你胡说,我们明明说下个月不租了,你带人打伤我们不说,银子也是你自己从我屋里边拿的。”
闻氏问姜氏夫妇,“你们租他家铺子,双方可有立契?”
姜远发连忙道:“夫人,有的,我去拿来。”
须臾,闻氏接过契书,见上面写着每月租金二两,按月缴纳。无论如何,刘均也不应当收二十多两银子。
闻氏冷声问道:“刘均,如今证据确凿,你可还有话说?”
刘均抵死不认,跪伏在地上道:“回国公夫人,冤枉啊,是他们自愿上交一年的租金,不关我事。”
他还等着他父亲和县令给他翻案,现下这个时候,自是什么都不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