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长老我似曾见过
了呢?”
沈黎清试图解释:“弟子并非……”
顾繁摆摆手:“行啦,不用这么不好意思的,我是过来人,都懂的,不过吧,你要知道,对你们来说,更高阶的功法也并非是什么好东西。”
沈黎清一愣,下意识问道:“长老为何如此说?”
世上的功法,不都是越高阶越好吗?
顾繁:“对于已入内门的弟子来说,世上的功法等阶自然是越高,但对你们不然。并非宗门小气,不许你们新生弟子阅读藏书,只是藏书阁内放着许多高阶的功法典籍,你们年纪尚浅,身边又无师尊教导,稍不注意便会走火入魔。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危言耸听,而是血和泪的教训,所以宗门才会下令禁止新生弟子进入藏书阁。”
扶微宗定下的规矩向来都有自己的道理,就拿严令弟子都必须佩戴玉牌这一条来说,不是非要耍什么大宗门的威风,而是宗门为了防止有细作查探,宗内都部下了许多机关术法,没有玉牌的保护,稍不留意就会触发。
此次如若他没将那些守阁的法阵关闭,沈黎清未佩戴玉牌闯入其中,被法阵误认为外来侵略者,那恐怕此刻藏书阁已经成血案现场了。
“你们既然入了扶微宗,那便自然是有过于常人之处的,也许是因为至高的天赋,也许是因为坚韧心性,你们的起点从一开始就高出了常人许多,又何必舍近求远?宗门分发给新生弟子的基础功法已是够你们练习,一步步来,将基础打好,未来自然能有所突破。”
沈黎清被这番话弄得已是愧疚不已,觉得自己拿高阶功法与同窗打赌实在太不应该,若是真练出什么问题了可如何是好?这岂非是自己害了别人。
顾繁眼见教训得差不多了,好奇问了句:“所以,你究竟是来找哪本功法的?”
沈黎清垂着脑袋,低声答:“《落梅寂》。”
顾繁怀疑自己耳朵坏了:“《落梅寂》?!”
沈黎清点点头。
听闻这《落梅寂》乃是扶微宗至高剑法之一,以招式奇诡多变而著称,剑出之时破风无声,却能于顷刻间斩落满山寒梅,以此得名。
虽名字风雅,却是狠厉出奇。
当然,除剑法本身的奥妙之外,《落梅寂》能如此出名,广受宗门弟子青睐,还与它的创作者有关。
传说百年之前,仙盟曾出过一个万年难遇修仙奇才,便是前任扶微宗首席大弟子,如今掌门的嫡亲师兄。
真正的天才能到何种地步?
传闻他十岁入灵,修成灵脉,二十未满,便得长生。
长生是何概念?那是灵虚上境高手才能有的寿命!二十岁的灵虚境高手,可想而知究竟是何等之高的天赋和悟性。
是以在百年前的那个时代,此人可谓闻震九州,在修真界中无人不知,亦无人不崇,可谓真正的风云榜榜首!
然好景不长,那样一位少年天才却在后来为情所困,以至最终惨死,可惜可叹。
但顾繁震惊这小弟子想要《落梅寂》却并不是这个原因,而是:“你可知《落梅寂》虽是我宗的至高剑法,但其修炼之难度却是其它同类剑法之数倍,自创立以来数百年间来,虽修炼者众之,却几乎无人能成,且极易对修炼者产生影响,稍不留意便至道心不稳,修为尽废!”
“也不知你是幸运还是不幸,我这几日心血来潮正打算更新一下这阁内的阵法禁制,便暂时将门内外的法阵都关了,还未来得及重新开启,倘若今日你真的将《落梅寂》带走了,那这会儿你对着的可不是我了,而是戒律堂的那位了。”
提起戒律堂,尤其是里面那个拿鞭子的疯婆娘,顾繁自己都没忍住起了阵鸡皮疙瘩。
沈黎清:“可若不试都不试,那又怎知成与不成?”
顾繁笑了下:“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我还有一事十分好奇,你这么想拿到《落梅寂》,为何不选个更简单稳妥些的方法进来,比如,向其他师兄师姐借一块玉牌呢?”
沈黎清并未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但沉吟片刻,还是如实回道:“弟子不带玉牌闯书阁,是想着就算不成事发暴露,也不过只惩罚我一人,我的惩罚不会多,可若是我向其他师兄师姐借玉牌被发现,那便是无辜连累了其他人,我的惩罚也不会少。这是我自己的事,又何必牵扯上他人。”
顾繁霎时一愣。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不供出你,罚的只是我一个人,我的惩罚不会多,供出你,我的惩罚也不会少。这是我之事,何必牵连其他。”
大殿之上,刑堂之中,女子浑身是血双膝跪地,却是背脊挺直,语气清冷。
这样一幅画面忽然在他眼前闪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抓住。
“景宁长老,长老?”
顾繁被叫得回过神来,敛了敛眼中的情绪,这才回道:“嗯,怎么了?”
沈黎清有些忐忑:“弟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