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识
在一群万紫千红的薄纱中,云烟一眼认出了当初将姐妹送到庵里的红姑,妖艳的妆容迎来送往。大白天的生意生意不大好,洋洋洒洒的几人,来往有些人面带嫌弃,偶有一两人进出。
“红姑,红姑,多年不见,甚是想念。”云烟走过去,熟稔地和红姑打起了招呼。
“你是?”红姑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有几分面熟,好在红姑欢场上打滚多年,识人的功夫还是了得的,仔细端详了下云烟,恍然大悟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当年静心庵里的野丫头,听说你师傅去了,今儿怎么到这来了。先说好姐我这可不收留你。”说罢朝着另一边走去,云烟赶忙追上。
“哪敢劳烦姐您收留,我在隔壁金华乡一家酒楼上谋生,此次前来一来看看姐姐们,不知华娘子她们是否有来找过姐姐您,二来也是因为近日许了人情寻人,恰巧听闻那人在姐姐您这,这可真是赶巧了。”
“你倒有心,华娘子确实来找过我,只是老早就去了外地,听说要去暨南府寻个庵堂安身,你怎不去?
“我家庵主年前过世,此时并不舍得离开,且囊中羞涩去哪都不太便利。”云烟局促道, “因此一听说寻人有赏,我就应承了,想凑合些盘缠。”
“原来如此,你想寻什么人?”
“寻一苗家姑娘,大约18,9岁的模样,会说几句汉文。”
此处多为汉人,苗家姑娘十分惹眼,云烟一说,红姑便知她所说何人,面露几分疑虑,颇有些为难的样子。
云烟见她样,也知大概是当心苗家的人上门找麻烦。
“姐姐放心,妹妹此次并不是为了苗家来寻人,苗家并不知晓,我此次也不过来询问下,对方也不是非得寻着人,只是有一事询问而已。”
一听云烟说这话,似有所安心,故作大方道“你这话说的,姐把店开着就没怕过谁来寻我麻烦。也是看着是你,要别人我可理都不理。”
领着云烟穿过,空寂的走廊,偶有几个和红姑打招呼的姑娘,一脸的懒散。
等到一间门房,红姑直接推门而入,“海棠出来见客。”话语中有几分不耐烦。
等云烟一瞧,一个盘头女子穿着汉服,双手抱膝坐在榻上,眼睛从交叉的双手中抬起,那本该是一双十分灵气的眼睛如今却变得雾蒙蒙的。
云烟瞧着这一脸认命的模样,看出了她曾经的挣扎,就如同庵堂里有些大小姐被强制出家一样。
大约来的是云烟,女子有些讥讽道:“你们汉族如今连女子也做起嫖客来了?”
红姑并不理睬,转身离去。
“姐姐可是蒙十?”云烟开门见山的问道:。
蒙十猛得一下,坐起来,看着云烟:“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有些颤抖的询问道:“是阿爸他么。。。不。不可能,他们都说了不再认我,再也不要我了,怎么会来寻我。”
说着陷入回忆中,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云烟静静得看着她哭了会,从梳妆台上拿起一张手帕,递给她。
在悲伤过后,蒙十又变得恨恨不平,怨叹自己所托非人,原来当初蒙十学会独竹漂后,独自进了城,遇上了一个梅姓书生,两人情投意合,不想再回寨里去了,为此忤逆了自己的父亲被赶了出来。
原本蒙十对接下来的事并没有过多的提起,似有些忌惮,云烟反身要走,蒙十慌忙挽留,询问到:你难道不是来找我回去的吗?”
云烟不慌不忙的说到:“那人让我找人,也没说让我带你回去再说了这会带你回去我也要付赎金,我穷鬼一个哪里来的闲钱赎人,既然我人也见到了,赎身之事也只能是爱莫能助了,倒是所托我找你之人并非是你的父亲。”
一听这话,蒙十慌乱道:“难道是那个毒妇,将我卖掉不成,还想杀人灭口?”
“哦,杀人灭口?!什么杀人灭口?”云烟一把抓住蒙十的手腕,直勾勾的盯着她。
蒙十额头冒汗一脸慌乱,忙捏捏呜呜的说到:“没……没…什么。”
“呵,人都被卖到青楼来了,还在为你的情郎着想么?”
蒙十怔怔的看着她,嘴里喃喃念道:“是啊,是啊,我都被卖了,居然还想着他。”
又哭了一会,蒙十抬起愤恨的眼睛。问道:“你是特意来打听张生的事的吧。我告诉你,我通通告诉你……”
待随那书生在外一段时间迟迟不见带自己回家,才知他已有妻室,妻子是当地富户之女,泼辣凶悍,原本那妻子平日管束极严苛,梅子语对她宣称乡试再即出外游历学习增广见闻才得以外出。
两人在当地好一阵的柔情蜜意,那梅子语一日突发奇想让蒙十假扮仙女,戏弄自己的同窗,戏弄过后本该澄清的梅子语,却突然不知为何越发的认真。
竟以仙人要供养,传达仙人旨意的名义干起了行骗的勾当,蒙十起初觉得不大好,但是想到心上人读书费银子,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