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动
不还是您走前面吧,我……”
她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难道她直接说不认识路?
时邶看着她眼睛闪躲,不识路的样子,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真是可爱死了。
时邶余光看到黎清陡然握紧的拳头,他笑得更欢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可爱啊!
黎请小碎步紧跟时邶身后,瞧不见他任何表情,也不知道她的行为在时邶眼里多可爱。
黎清和时邶一后一前来到餐厅,一桌子的人的目光投射到她俩身上,盯得黎清浑身不自在。
时邶故意落在黎清身后,双手轻轻地搭在黎清的肩膀,惊得黎清身体瑟缩。
他用只有他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还是不适应吗?”
她答:“嗯。”
这算是黎清来到这里第二次正式的回答,没有任何的深思熟虑,第一次是和陆行之说的那句“回家”。
而这种不自愿地到达新环境带来的难过是迟迟不会消散的。
即使黎清和别人的交流并没有刻意地表现出那种悲伤,靠近她的人还是看得出她的郁郁寡欢。
黎清听到身后的男人温声道:“没关系,梨…黎清,有我在呢。”
头微侧,她看见一脸温柔的时邶,心里为他可惜,也多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
她和时邶步调一致地走向留给各自的位置,一个在黎老爷子左边,一个在黎老爷子右边。
二人入座后,黎老爷子没先管“黎清”这个亲孙女,而是先问时邶,“小邶,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啊!”
时邶笑着说:“遇到了个故人,聊了几句。”
黎清忍不住嘟囔,“我怎么没见你和哪个故人叙旧了呢?”
她听着满桌子亲戚对黎老爷子的得意门生的赞不绝口,也算是对时邶有了些新认识。
期间也有人草草提起过“黎清”的名字,不过很快又被时邶和莫迟余给盖过去。
黎清夹了一口菜还未放在口中,黎老爷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清清。”
她闻此心狠狠地惊颤,僵硬地转头,语气里带着试探的生硬,“爷爷?”
“你以后要多像小邶学习。”
……
别人家的孩子……她理解原身为什么不喜欢时邶了。
不过,对付这一套说辞黎清简直得心应手。
“好的,爷爷,我知道了,我尽力。”
话题很快从她身上岔开到莫迟余和简菲的感情,连时邶那么优秀的人的名字也不能参与其中了,这是男女主的舞台。
霎时,她的目光锁定一个人,大脑飞速运转后,她开始向那人嘘寒问暖,那人明显的受宠若惊。
时邶握着高脚杯的手骤然收紧,盯着黎清和她旁边男人的眼神晦暗不明,面上不显丝毫异常。
随着时间的流逝,餐桌上的人陆续离场去置办寿宴,时邶也在黎清和那个男人一同离开后起场。
黑沉沉的幕色压着黄昏紧接而至,门外的宾客接踵而来。
从阁楼上换了身行头的黎清缓缓走进大厅。
*
刚进入大厅,她还以为又穿到了民国时期上流社会的舞厅,五颜六色的LED灯挂在楼上,其灯光覆盖住整个大厅,觥筹交错,气氛朦胧。
一众穿着中山装和唐装的男人端着高脚互相交谈,另一边身着华丽旗袍的贵妇也三五成群的交流。
黎清一眼望见了走在主桌上身着唐装正襟危坐的时邶,隔了一个空位的旁边是手里盘着核桃的陆行之,还有莫迟余?
得,怪不得那边跟打了聚光灯似的,原来是男女主在啊。
等她再走近些才听到黎老爷子不满的话语,“你看看,好好的寿宴被弄成什么样了?”
做在黎老爷子旁边的女人看起来不过三十多,是“黎清”母亲——黎曼。
黎曼帮黎老爷子顺着气,嘴一张一合,在喧嚣的宴会黎清听不到她说的是什么。
她顶着时邶黏在她身上的目光,硬着头皮向离男主最远的空位走,那个位置距离时邶更远。
“清清。”黎曼呼喊她女儿的名字。
“昂?”
黎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快步向前。
“去和小时和小陆那边坐,你们年轻人话题更多。”
黎清听到这个晴天霹雳,穿着高跟鞋的左脚差点被右脚绊倒,她踉跄了两步,故作镇定地绕了一圈来到时邶和陆行之中间的空位。
等到她都入座了,时邶在缓缓道:“曼姨,梨梨想坐哪就坐哪呗!桌上大多是一家人,是吧?曼姨。”
说完时邶的视线从黎清身上瞄过男女主又回到黎清身上。
见黎清没有什么不满的迹象,他内心暗自松了口气,苦涩随即在心中泛滥,他也只敢在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