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嗯。”

刘霁继续说，还没开口自己就忍不住笑了：“就那天两家人一起吃饭，我们两个在他的房间写作业，写完了就躺在床上聊天，然后我问他你接过吻吗，他说没有，我又说真不知道什么感觉，然后他说要不我们试试。我们两个鼻子总是磕到一起，最后都笑了。”

司徒焱有点吃味，语气讪讪地：“你还记得真清楚。”

刘霁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是你自己要听的，不想听就不聊这个了。”

司徒焱揪住鼻子上的手指：“别，接着说，我努力克服下。”

“后来高中不在一个班了，本来也没有正式开始，后面就很少说话了。高中交过一个男朋友，两个人都是明确了性向的，交往了一年，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差点没退学，被我爸妈打了好多次，那时候很叛逆，觉得家里越是阻拦越要继续，结果，好不容易我被从家里放出来继续上学了，就被劈腿了”，刘霁自嘲，“就因为我不和他做，他觉得没意思就分了。”

高中那一段是刘霁心里的一个痛，他和家里公开出柜，学校也都知道了。那会儿他爸在外面和别的女人过，抱回来了他弟弟，在他最脆弱无措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结果想都没想到会是那样的结局。

司徒焱皱眉，“那你就这样放过他了？”

“当然没有，我把他和他那个小学弟都揍了一顿，还差点背了处分。”

“那就好，你要是说就放过他了，我都要替你回去揍那人一顿。”

刘霁噗的一声笑了：“没想到你这么护短。”

司徒焱哼了一声没说话。

刘霁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然后，接下来的十年就是邢炎一了。”

司徒焱也不想听细节了，他知道邢炎一去结婚了，这个人太不负责了，做事情不能有始有终：“他就不用说了，又是个负心汉。”

刘霁摇了摇头，不置可否：“和他在一起，有过几年很好的时光，我也不怪他吧，但是我也再接受不了背叛，你明白吗？”他看了看枕在他腿上的人。

“哎，霁哥，别拿我和他们比，我不会做那样的事的”，他怕刘霁陷在对邢炎一的回忆里，“霁哥，还是和我在一起最爽吧。”他笑得一脸讨好，坐起来捧着刘霁的脸吻上了他的嘴：“我们一起洗澡好不好？”

这点刘霁否认不了，他和邢炎一确实不太和谐，两个人总是从头到尾眼底清明。而他和司徒焱在一起的时候，能够完全关闭其他的感官，只沉浸在对方身上，所有的感官都随着对方而起伏。他喜欢看着司徒焱在他面前沉沦，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说着让他心动的情话，无论身体还是心理，他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今天的司徒焱不是平时温柔承受和回应的样子，他掠夺刘霁的呼吸，直到看到刘霁眼神开始迷离才停下来。他舔了舔刘霁敏感的耳垂，刘霁甚至能听见他小声吞咽口水的声音：“霁哥，我想完整地拥有你。”

刘霁对于这些是没有什么执念的，但是一想到司徒焱毕竟比他小那么多，心里有点过不去这个。

看出刘霁的纠结，司徒焱卖力的讨好着，趴在司徒焱耳边哼哼唧唧地撒娇，“霁叔叔，求你啦。”

刘霁是个心软的人，稀里糊涂就答应了，等到冷静下来不免懊悔，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就被个小孩子给糊弄了，还怎么振夫纲。昏睡过去之前，他暗自下决心，再不能这么惯着了，要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