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你？”乔三想问女孩是因为什么情况入院的。

女孩急躁，见乔三没有立即同意，掉头出门去找管床护士。

“不好意思啊姑娘，小孩不懂事！”女孩走开后，陪同的大人过来道歉。

医生让乔三尽量卧床不要走动，乔三是一点不敢动，轻轻摇头。

门外的男孩探了个脑袋进来，又一下缩回去。乔三好奇也没多问。

大人略带说明：“这是我孩子，刚才那是……孩子们在学校恋受，怀孕了，来手术。”

“打胎？多可惜。”

“马上要高考了——”

“这样会不会影响高考？”乔三立马想到她高考时候的奇葩状况，忍不住关心起来。

“四个月了，再不处理，下个月高考显怀，全校师生都知道了。”

“……孩子来了是缘分，我结婚后三年才怀上孩子，还要注意保胎！”

“每个年龄段有每个年龄段要做的事。这女孩子还是要到结婚的时候再好好要孩子。”

乔三略为沉默，看眼门外始终不敢进来的男孩，“男孩子也要懂得保护好女孩，女孩子更要学会自爱！”

话音落下，女孩刚好找来管床护士，听到乔三这话，怎么听都觉得在说她，而且也清楚乔三她们谈论的话题一定与她有关。

女孩使了气，转身叫进门外的男孩，当着男孩母亲的面，拧住男孩的耳朵，“你告诉她们，是我爬上你的床，还是你爬上我的床？”

男孩不想在自己母亲面前这么窝囊，挣开女孩的牵制，“行了！”

“什么叫行了？要是因为这事影响到我高考发挥，我让你一辈子都得对我负责！”

“茵茵！”男孩母亲不想在外人面前说些，安抚着，“程程会对你负责的！”

女孩眼眶红了，依旧气势不饶人，“这事我家里人还不知道，要她们知道了，我要你们所有人负责！”

“你要学会为自己负责！”乔三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关你什么事？”女孩怒怼，转头告诉管床护士，“我要换她那张床。”

指明要换乔三的床位。管床护士说：“她是保胎……”

“保胎怎么了？我做完手术就让给她。”

“你要看她同不同意！”管床护士又说。

乔三没有动身。牧童买回水果，进到病房就感到气氛怪怪的，只是乔三无恙，他没去在意旁人，给乔三削一颗山竹，投喂一瓣，女孩直直过来问话：“你是她老公还是她男朋友？我要跟她换一下床！”

“为什么跟她换床位？”牧童看眼女孩，注意力都在投喂乔三上面。

“我这边挨着厕所，不喜欢！”

“你不喜欢厕所，我更不喜欢你这个人！”

乔三甜蜜蜜吃着水果，向牧童摇头，“她还是学生。”

“学生为什么来产科病房？”牧童对着乔三说，问的是女孩，但更像在与乔三在聊天，温柔又轻声。

乔三笑而不语。牧童细心投喂。女孩气到眼眶潮湿，男孩不帮忙出头，男孩母亲还觉得打扰了乔三，心里歉意，也不作声。

门外护士进来，“隔壁有一张靠窗边的床，病人正在收拾东西，给你调那边去。”

女孩知道被异样看待，拿上背包先一步走开，朝天骂了句老修女！

男孩母亲连连向乔三点头致歉，乔三愣愣瞅着，好像这一声老修女全是骂她。

“牧哥哥，我想生男孩。”

“你不是一直要生女孩吗？”

“我现在希望生男孩。男孩好管，不担心他受欺负，不担心他……吃亏。”

“男孩……”牧童还想说什么，但马上领会到乔三话里的意思，“好，你希望生男孩，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是男孩。牧乔，倒是更适合男孩的名字。”

乔三高兴得伸手去勾牧童脖子，要抱抱，牧童俯下身，吻着乔三！

那一世，乔三对牧童也说过同样的话！

堂姐出嫁，乔三见伯母静静躲在堂屋里哭。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后来乔三对牧童说：“牧哥哥，我不想做女孩子。”

“你不做女孩子，我们怎么成婚？”

“为什么男的成婚是把女的娶回家，女的成婚是要离开自己家？”

牧童笑了，原因是在这里，带着乔三穿过满山茅草，站在山顶，“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古习俗！三三，但我可以为你破了这习俗，等我们成了婚，我去你家。”

“不行！大家会笑话你！我不让人笑话你！”

“笑话算什么！等我娶了你，就让大家看看，看看我是怎么根除这旧习性的！”

乔三羞涩，摘下身边的茅草花，背过身，“牧哥哥，以后我想生男孩。”

“你说要女孩，教做她手工，让她传承你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