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局
人要价几何啊?”
陆佑揌想了想,比了个二:“二两银子。”
那商人又说:“你这是买一个女人的价格,那倘若要是一个男人呢?”
陆佑揌不说话了。
那商人却是当真给陆佑揌算了起来,一番计较下来,却是发现他们还不如以前挣得多。“毕竟你要花钱,投入新的本钱,还要添钱做一轮的打点。”
“可是陆老板,你知道您的祖辈是为何会发家的么?明明他们当时也没有钱啊。”
陆佑揌被他说得心潮澎湃,赶紧接话:“是为何?”
这商人哈哈一笑,说:“是因为当时地震饥荒,人最不值钱啊。”
这话一出,陆佑揌觉得一股子凉气直直窜进脑子里面,忽然就清醒了起来。他双手激动地止不住颤抖,说:“对啊,这些百姓因为卖人,已经荒废了土地。他们只剩下银子,平日里就用银子卖粮食度日,可是如今这县城之中,仓库已经烧了。他们终有一日,买不到粮食。”
恰逢此事,外头来人,说:“老爷,县令府那边传来了消息,说是这第一次的祈福大典就要开始,烦请您准备好这仪式要用的粮食。”
话音刚落,那商人接上:“我家小姐可是给您铺好了路,能不能挖空这些百姓手里的粮,让他们不得不用自己换活路,可是要看您自己的本事了。”
陆佑揌止不住的微笑,他已经看到自己远超父辈,整个陆家在他手里再次壮大的情形了。
这样想着,连忙行礼:“谢隋大人。”
这商人连忙扶住他,一脸的别有深意,说:“哎,您可要想好了,这是我来向你买的人,可是和隋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陆佑揌赶忙赔笑:“是是是,怎么会和这样的显贵有关系呢,咱们立个字据,签个契约,来日也好做生意不是。”
陆佑揌怕生意黄了,赶忙的立下了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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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这黑皮商人从会客室中出来,带着几个随从回了添香楼的客房。
那随从小心翼翼看了四周,确保没人了,这才问:“老爷,咱们什么时候和那丞相府中的攀了关系。”
黑皮商人一派的闲适,说:“没关系,我不是说了么,这件事情可是和那位隋小姐没有半分的关系。”
随从傻了,万万不敢想自己主子敢拿这件事情招摇撞骗,不敢置信地问:“那您是怎么凭空知道这粮仓会烧的?”
商人微笑,说:“因为那就是我放的火。”
而另一边被顶着名头招摇撞骗了一大遭的隋霜,却是异常的闲适。
她和这县令在县令府里面下了一天的棋,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外头那传的愈发严重的流言。
隋霜明日就需要第一次祈福,因而是一点东西都不能吃的。
可是她不能吃,这县令却是能吃的。但是县令看隋霜没有说散的意思,也就不敢挪位置。
县令饿得头眼昏花,还得装作面上不显,心里叫苦不迭。
隋霜却是没有半分的异样说:“卢大人,您看。”
她指了指两边的棋局,好像是在说棋,又好像说得不是棋:“您看您,这棋子走得过于谨慎了些。可是小心总是好事,但您这棋子是谨慎了,却架不住两边的棋子往前冲啊。”
隋霜一个白棋落,县令满盘皆输:“这不,您又死了。”
这个死字吓得县令心里一抖,这几日,每过一日,卢德胜对这个女人的恐惧就多一分。
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又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就在这时,家丁来报,附耳在县令那边说了什么。
卢德胜的整张老脸都绿了,连体面和礼数都撑不下去,匆匆道了个别就快步离开。
离开的时候,还被那低低的门沿儿绊了个跟头。
“卢大人。”隋霜说。
门前刚刚站定的卢德胜被吓得一个哆嗦。
隋霜接上上一句:“小心些啊。”
卢德胜连滚带爬地跑了。
隋霜推了棋盘,闭了闭眼,一根一根的擦着自己的手指:“那商人给陆佑揌送到了?”
暗卫出现,跪地,回答:“是,小姐。已经平安让他进了乌县,我们多方暗示,他果然烧了粮仓。”
这县城中一直都不缺买男人的商人,不过是被卢德胜拦住了外头罢了。隋霜仅仅是给这商人悄无声息地开了个方便之门。
就引了只搅局的耗子入场。
隋霜看暗卫一脸的欲言又止,说:“你有什么想问的便问。”
“小姐,您这样烧了粮食。这乌县的百姓要如何啊?”暮雨说。
隋霜终于擦完了手,她想要站起来,可是整日的滴水未进压垮了她脆弱的神经,刚站起来就开始天旋地转。
暮雨赶忙扶住她,心疼地发现她家小姐满身都是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