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

跪坐着目送她离开的女人惊讶于这个问题的提出，人类视力所不能辨别的微光勾勒出若有所思的轮廓。思考数秒后，常叶这样回答道。

“……因为，藤丸大人有一双愤怒的眼睛。”

“不是对我，也不是对任何人，您对吉原的存在感到了愤怒。”

黑暗里青年的背影沉默片刻，“常叶小姐，是个勇敢果断的人。”

对于这个评价，常叶模棱两可地答非所问：“虽然运气不好，但是我看人的眼光一直很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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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丸立香找到富冈义勇的时候，少年已经穿好衣服佩好武器，正默默调整气息为夜行准备，十分叫人省心。她无声无息推开拉门又合拢，义勇反射性绷紧的身体立刻放松下来，声音低得像一缕烟：“藤丸先生。”

立香指了指窗口，顺手往房间里布下简单的幻术。义勇会意地推开窗户，两人踩着晚春尚带寒意的微风，径直跃入了黑暗。

赶路过程中，立香听义勇简短地报告了他前期探索获得的情报总结。

“吉原有很多游女生下的孩子，因为没人抚养只能住在河渠沿岸的角落里。他们都说最近吉原还算平静，没有人异常失踪的传言。”

迦勒底的御主拧起眉头，“没有异常？”

没有异常本身便是异常。

鬼杀队收到的情报显示整个日本的鬼正在大肆出动，而那些东西的大规模活动会直接导致失踪案件暴增——一般来说没法确定死亡，因为鬼的牙口很好，吃人不会吐骨头，多半连头发也不吐，进食场景血腥但因为不明原因吃完还会打扫现场，给破案造成了大量麻烦。

情报里管理这一带的警察平时只负责处理逃跑的游女和闹事的客人，正常警察该干的事一点不干，尽是群脑满肠肥的人渣和废物。所以立香才叫义勇从内部着手打听消息，结果如此风平浪静，反而更显得古怪。

代入食人鬼的角度思考，吉原作为猎场再好不过。政府不管，警察不管，太阳只能照亮街道，眷顾不到角落里幽暗的阴影。见不得光的场所、找不到家的住民，哪怕没有怪物插手日常也不安宁的花柳巷，却偏偏在整个东京暗地里风雨欲来时突兀静默下来，这事就完全不合理。

她还没多想几秒，义勇又补充道：“我还问了最近花街里有没有大一点的新闻，随便什么都可以。有个女孩告诉我，前两天京极屋的蕨姬花魁发了好大一场脾气，赶走了客人，还把身边的几个新造打伤，这事在吉原闹得很大。”

“前两天？”

“准确的说是前天。”

从时间上看花魁发脾气应该和吉原的异状没有什么关系，于是立香把它放到一边，和临时助手一起，开始搜索整个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