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兔女郎将话筒递给各位，小蓝裙抹掉脸上眼泪，笑得十分灿烂：“我就是想问，通关奖励都有什么？”

台下一阵善意的笑声，小蓝裙看向短发女生，那女生倒是冷静许多：“我想说的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还有，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通过什么方式把我们找来这里的，刚才那些怪物又是什么……”

眼看短发女生要问个没完，兔女郎伸手将她的话筒抢了过来，随后走到小胖子面前，塞进他的手里。

小胖子表情有些古怪，他仔仔细细打量着手里的话筒，抬头后茫然地环顾四周，最后喉结一动，吞了口口水：“我，我没什么要问的。”

话筒最终放到了劭衍面前，劭衍面无表情摇了摇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主持人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看来我们的勇士已经累坏了，没关系，本公司特意根据每位勇士的爱好，定制了专门的休息室。”

兔女郎们笑盈盈簇拥着劭衍她们转身，在她们身后，舞台背景冲中间分开，出现了一条岔路。

一位黑发黑瞳的兔女郎，穿着高叉性感兔女郎装，站在岔路口的中间，微笑着对众人鞠躬，她声音甜腻：“请几位勇士选择休息室。”

小蓝裙高高兴兴走到了岔路口，左边看看，右边看看，随后指着右边问兔女郎：“那里面的设施都可以用吗？”

兔女郎微笑不变：“是的，您可以在里面尽情休息，所有设施完全免费为各位勇士开放。”

小蓝裙拉了拉短发女生的手：“张璋，咱们肯定选这个吧？你看那边还有按摩室，我骨头都要散架了，得让他们好好按按。”

短发女生点点头，与小蓝裙手牵手准备踏入右边的岔路：“你可不能松懈，别忘了还有一个礼拜就要考试了，就算在这里休息也别忘了背书。”

“知道啦知道啦……”

两人刚准备走过去，小胖子忽然浑身的肉一抖，快走两步猛地抓住了她们的手臂。

“先别！”

两个女生疑惑回头。

小胖子满脸惨白，一头虚汗，他无助地看向劭衍：“大佬，您能帮我们选一选吗？”

劭衍安静地站在岔路口中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摇摇头：“我不能帮你们选，这是必须自己决定的事情。”

她这话说出口，短发女生一愣，已经意识到了好像哪里不对。

劭衍看了眼左边，那是一条漆黑的路，路的尽头也没有光，空洞洞的一扇门，像是张开的，藏起獠牙的大嘴。

而右边，则是红毯铺就的鲜花大道，劭衍站在这里，能隐约看见门里的休闲设施，洗浴赌场豪华自助餐一应俱全。

她茫然地抬了抬头。

是不是，上一次她就选错了呢？

“劭衍，相信自己。”

一个纯澈的男声响起，劭衍一惊，迅速回神四处寻找。

周围的一切仿佛被按下暂停键，彩带静止在半空，身后面具观众动作定格，就连身边议论着的三个新人，也好像被困在时间里，小胖子激动时喷出的口水，都没能落地。

“谁在说话？”劭衍谨慎地小声问道。

面前的兔女郎忽然动了。

她漆黑的瞳仁里闪烁着微弱的蓝光，笑容不再甜腻，眉目间显现出一种悲天悯人的情绪。她嘴巴动了起来，但说话的声音却不再是甜美的女声，而是刚才劭衍听到的那个温柔的男声。

“我给了你多一次的机会，你不能在这里止步不前。”

劭衍胸腔震荡，紧盯着面前的兔女郎：“是你让我回档的？”

“回档？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要救我。”

兔女郎轻轻眨了一下眼睛：“我只是觉得你很可惜。”

劭衍再次沉默下来，片刻后，她在兔女郎悲悯的目光下，神经质地笑了一声：“可惜什么。早死晚死都一样。”

“你不想回家了吗？”

劭衍嘴唇抖动一下。

“我还能回家吗？”她气息不稳，胸口起伏剧烈：“谁知道我再来一次，会不会又因为什么狗屁原因倒在最后一关？！谁又能肯定，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又不是死亡弥留间大脑欺骗自己的谎言？”

她越说越激动，抬头直视兔女郎的眼睛：“万一我已经死了呢？万一我已经死在丧尸潮的嘴里，哦不，或者更早，我死在了随便哪个副本里，又或者，我在最初踏入这场游戏时，现实中的我就已经死掉了呢？你能保证我没死吗？！”

“我不能。”兔女郎轻轻叹一口气：“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一次，我会陪着你走到最后。”

劭衍一怔。

“你是谁？”

“我不知道。”

“……你是系统？不，系统不干这种事，你是BUG？”

“我不知道。”兔女郎眼里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