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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美艳女子。以昆仑玉为骨,以天山水为髓,冰为肌,星为眸,丹朱点唇,远黛作眉,柔腰似柳,葱指纤纤。罗布裹身,飘带若神。莲步轻移,踏月如仙。
这样美貌的女子,却在深夜伶仃而行。
狗生喝醉了酒,以为自己做梦看到了仙子,追随几步,不知何时手中摸到一个麻袋。
他生了胆,要将仙子捉回家去做一个织女,不济也该是个田螺姑娘。
快步上前,麻袋一套,比酒更醉人的娇喝短促地响了一下,随后陷入沉静。
活人那么大的麻袋套了个活人,然而狗生系紧麻袋后一拎,麻袋还不如一只狗重。他皱眉,拆开袋口,里面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精神奕奕地盯着他。
狗生跑了,火红的狐狸跳出麻袋,摇身变成倜傥公子。
“呸!”
他晦气地道。
狗生吓得生了场大病,逢人就说此地出现妖狐。
父母请了道士为他看病。
年轻的女道士淡淡道:“他得罪了狐狸仙君,需向南每日三拜,供香果糕饼请它食用,待它气消,则院井边自会长出一株凌霄花,冬雪不败。”
女道士身边的年轻公子不屑地撇嘴,眼睛微眯,像极了那晚的绿色双眼。
寻了茶摊坐下,洛丹气急败坏:“那个混账,该他受罪,我可不去他家吃饭。”
“凡人皆有私念,他受你责罚,日后必不敢再犯,且饶他就是。”
洛丹道:“那你可是凡人?”
“自然是。”
“我可是你的私念?”
“……”女道士微微皱眉,“我不知道。”
“那是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可我对你并无所念,亦无所私。”
狐狸仙君没有风度地撅撅嘴。
两人吃过茶,沿街而行。
“道长,”一家仆拦下她,“我家主人害了病,医治能否?”
洛丹道:“那该找大夫。”
“这全城的大夫已请了遍啊!”
杨一袖中手悄悄算了一卦,颔首道:“你家老爷将抢占的地还于百姓,此病自除。”
“这……”
洛丹已拽着杨一离去。
夜晚,洛丹缠着要与杨一同睡。
青年痴痴地闻着她衣上的气味,抱着她的衣服向后一仰,火红的的小狐狸从衣底钻出,在布料间翻腾打滚。
杨一无视他,盘膝打坐。
背后又贴上一具精壮的□□。
又吻又舔,手指乱窜。
不知过去多久,男人软软地趴在她身上,餍足地舒口气。
杨一收功。
“只是这样你就满足?”
男人娇道:“还差的远哩,可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忍。”
“狐狸都是这样?”
“我是这样的,其他狐狸我怎么知道?”
男人抱紧她,“你不爱我,却也不拒于我,你们道士都是这样?”
杨一道:“我是这样,其他人不是。”
男人又闻了闻:“还好,仍是我的味道。”
“嗯?”
“其他妖闻到我的味道,会远远避你。”
“你是我的,”他歪头想亲她的唇,杨一避开,被他亲到耳侧。
“你不爱我,那也是我的。”洛丹不恼,反贴着她的耳际蹭了一圈。
标记完气味,小狐狸乖乖地卧她怀里睡着。
杨一不睡,打算打坐到天亮。
天一亮,有人敲门。
是昨天的豪仆。
言说田已归还,可病不曾痊愈。
隔着门,杨一道:“他的新宅,并未归还。”
“……”豪仆在门外拱手,放下一盘黄金离去。
洛丹枕着她膝假寐,闭眼惬意道:“他的新宅怎么?”
“没什么,拆了他人祖坟建宅,被鬼缠身。”
“还了就好?”
“惹了鬼,只会散尽家财。”
“哦,那我们走吧。”
“再等几日。”
过了几日,上门的不是豪仆,而是气喘吁吁,满脸病色的主人。
杨一总算打开门。
主人连同一众仆人跪下。
“仙长,求指明路。”
“你拆人古坟,不肯还宅,命人撅墓鞭骨,岂不知人间有阳律,阴间有鬼律。此事阴司已知,那鬼闹你,你命不久矣,求我无用,快写遗嘱吧。”
主人冷汗涔涔:“仙长半步不出,怎知我命人……”
“自有鬼神告之。”
那人祈求无果,脚步虚软,下楼时跌倒,被人扶起时已然丧命。仆人惊叫,令人叫来官府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