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与被驯服
份想过来敬敬酒的,一概被她挡了。后来实在太烦,舒青晗就只好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表情,身边这才终于消停。
兜里的手机震了震,她向后靠了点,右手拿着杯子,左手解锁了屏幕。
是张启:为什么一样的学校、一样的老师、一样的班级、一样的课本、一样学到的知识,为啥雁雁一讲就会,那傻小子就怎么教都教不会
舒青晗啜了一口杯子里的果汁,认真的敲字回复:我觉得女孩子就是天生聪明一点,也更认真
张启发了个小猫点头的表情包:看出来了,雁雁我倒是不担心,以后肯定能考个985211,但就……唉
舒青晗回了个杨忍冬新发给她,她新存的“摸摸头”表情包。
张启显然很受用,就连打字的速度都变快了:你呢?在画画吗?
舒青晗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在club玩,参加我朋友的践行宴
张启发了个哦:这样……
舒青晗说:嗯
张启跟着说:嗯
她又发:嗯
他还发:嗯
眼见着屏幕里已经出现了一连串的字,舒青晗赶紧叫停:下次也带你过来玩,这的哈密瓜和橙汁还不错呢
张启任何时候都不会拒绝她:嗯,好,那下次你带着我
“你早来了吧!对不起啊,诊所那边有个病人,带着齐决明弄到这么晚,等着急了吗?”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与此同时,身边的沙发向下一陷。舒青晗转过头,看到了杨忍冬。
“还好,刚坐下没几分钟,”她接过她手里的包,“坐吧。”
杨忍冬左顾右盼,“耿辛夷人呢?”
“不知道,你找她有事?直接给她打电话吧,”舒青晗收回目光,又叉了块哈密瓜吃,“她说她铃声调到最大了。”
“没事,就说一声我来了,”杨忍冬被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有点眼花,连忙低头躲,“诶哟晃得我快瞎了。”
舒青晗一拍她大腿,亲自教学:“你这样……把眼睛眯成一个小缝,就不会晃眼了。”
杨忍冬跟着学了两下,忍不住笑倒在了她怀里。
舒青晗用手将她散乱的发丝捋好,“说起齐决明,我想着,总是感觉他有点眼熟似的。”她晃了晃腿,杨忍冬也跟着晃了晃,“你有印象在哪见过他吗?”
“齐决明眼熟?”她长长的嗯了一声,还是没想起来,“不记得在哪见过……可能是他是大众脸吧?”
不,绝对不是。舒青晗将目光落到面前桌上被灯光照得五光十色的玻璃杯。
齐决明这个人,她绝对见过。
“不说他了,说说你俩,”杨忍冬抓住舒青晗的发尾捏来捏去,“他那人怎么样?哪天带过来给我见见呗。”
“成啊,”她大方的应下来,“人挺好的,对我也不错,你不会讨厌她的。”
杨忍冬哼了一声,“那可说不准……我最好最好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难说我会不会讨厌他。”
舒青晗笑着,“好好好,你说什么是什么。”她话锋一转,“不过吧,还是有一些问题存在的……我也说不好是什么,但感觉就是有。”
“可能是你还不习惯恋爱的感觉吧?”杨忍冬靠在她的怀里,“恋爱嘛,本来就是驯服与被驯服之间的关系,像猫一样。不是你驯服他就是他驯服你……不过他有很少的几率能驯服你就对了。”
说着说着,杨忍冬有点饿了。她从舒青晗腿上起来,直起身刚要去够放在不远处的果盘,却突然看见了桌上的一排奇形怪状的酒瓶。
那酒瓶被制作成了一种花瓶的样式,下面是橙黄色的酒液,快到瓶口处则有一个白色的小盖子,就像保温杯里专门用来放茶叶的篓一样。
“那是啥?”她也没怎么来这里玩过,于是悄悄问坐在身旁的舒青晗。
后者看了一眼,“不知道。”她又戳戳她的胳膊,“你看隔壁那帮人怎么弄的,他们肯定知道。”
说完,两人同时鬼鬼祟祟的转过头。
隔壁的桌上地上杂七杂八凌乱扔着一堆物品,其中最显眼的便是那好几排和她们面前一模一样的酒瓶——但唯一与这里的桌上不一样的是,酒瓶的瓶口里,也就是白色盖子的上方竟然塞着一小卷的钱。
杨忍冬瞪大眼睛,转头看她,“塞钱干嘛?”
舒青晗绞尽脑汁地思考:“……可能是为了……讨个好兆头?就和——”
话音未落,几个穿着相似西装的男人同时在尖叫声和起哄声中站起来,一手抽钱,一手拿起酒瓶喝酒,很快就喝完了一排,而他们的手里也攥了满满一手的钱。
高度酒精上脑,人脸很快被熏成酱红色,神情也开始变得恍惚起来。外套脱了,只留下里面的白衬衫。但唯一没有扔下的,就是手里那逐渐多起来的钱。
“喝!喝!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