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发
会自我克制,在明知结局对自己有害却会为了一时的欢愉而越陷越深。很多凶案就是这样发生的。哎呦,你快跟着导航走啊,前面路口就得拐了,这下又要绕路吧,这一天天的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当我们进到6725号别墅里的时候技术科的同志们都在忙着,进别墅前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6725号是一桩非常小巧的独栋,座落在整体综合容积率不高的小区里,周围绿化繁多,曲径通幽,整个小区就像个大公园。一栋栋独栋小别墅星散在小区各处,此时小区路上来往的行人不多,环境显得优雅安静。别墅的本体外观是四四方方的欧式风格,内部为四层结构,地下一屋为地下室,底楼是厨房和会客厅,二楼三楼均是大小不同、功能不一的房间。别墅南北皆有房门,房门外圈围了一小片内花园,前后花园东西两侧均为齐胸高的铁栅栏隔段,南北侧为同样的铁栅栏,中间安装一扇与铁栅栏等高的、向内开的铁门。
我们到了二楼案发的卧室里,队里技术科的老潘见到我们便介绍说:“初步看,死者年龄约30岁出头,身高约163公分,体重约55公斤;死者身上被子半掀开,上身穿一件紫色真丝质吊带长款睡衣,未穿内衣,下身穿一条相同颜色及材质的三角内裤,全身衣物外形完好;预计死者死亡时间在6-12小时之内,身上呈现有七处明显刀伤,伤口大多为一公分左右方形,据推测致命伤在胸口靠近心脏位置;现场血迹呈喷射状,血液点状分散在死者所盖的被子、床及床四周;死者面部双目圆睁,嘴微张开,口鼻处皮肤有明显挫伤,双手呈握拳状,掌心向上,双臂不同程度举过头,似有挣扎迹象;死者双腿同样有挣扎痕迹,右脚踝至右腿膝盖骨下部被石膏包裹,应该是案发前接受到过骨损伤类治疗;现场无明显相互搏斗痕迹,可以推测凶手与死者力量不对等,只不过.....“,老潘说了半句后便卖起了关子。
“只不过什么?”,张杨抢着问道。“只不过,这些你们王队应该一眼就能看明白,是我在这多嘴瞎耽误你们功夫了”。老潘话风一转地说道。
“好啊,你个姓潘的仵作,别整天对我不阴不阳的。对了,她的尸检报告和现场勘察报告啥时候能有?”,我并不介意他的嘲讽问道。
“哼!你到是会催,见到我张嘴第一句话就是要报告。现在社会上看个病都要排个号,预约个检查再等出个报告什么的,法医也是医生,我们需要的是细致和严谨的工作,不是人人都像你办事这么直接粗爆的....“。老潘反唇相讥起来。
为了阻止他滔滔不绝的抱怨,我赶忙截住他话头说道:“我有茅台”。
“什么?”,老潘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只不过不知道他是没想到我会在大厅广众下说出这句话还是没想到我竟然能拿出这样的好酒。
我故意拖着长音说道:“我说,我一直有顿饭想请你,正好最近家里存了瓶好酒,纯为私宴,不为公事”。
“你,你,你....”老潘仍旧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看把这老潘给激动的。张杨,我们走!潘提刑官大人,报告越快越好哦”
我边说边背对着老潘向房间外走去,同时高举右手,在空中空握了两下,算是和他打了招呼。估计老潘当时脸色都已经绿了。
“头儿,我真看不懂你和老潘之间算啥关系。有传说你俩有过节,但看上去又不像,而且是兄弟部门,你们俩能有啥不对付的?”,张杨跟着我身旁小声地问道。
“听谁说的?没有的事儿”,我直接否认道。
“据说是老潘自己讲的。我给你学学,‘从心理学角度看,王凡就是个性格极端偏激的人,如果不是内心道德观还算得上正,他早就去干那些杀人放火的沟当了’”,张杨边说边学着老潘的口气。
“哈哈哈….他还真这么说过!唉,人啊,真是复杂的生物。老潘和我是同龄人,书比我多读了几年,做事比较讲究规程。我们工作思路不一样,我若要解决问题啥方法都不会拒绝使用。在我的逻辑里,如果规矩是达成目标的障碍,那规矩本身没有存在的必要。老潘与我相反,在他看来不符合所谓的规矩那怕事办成了那是野路子。所以表面上看我和老潘完全背道而驰,有意思的是在工作中的某些特定时点我们又会在心里承认对方做的对。你今后要原则性和灵活性兼顾,这样才有可能仕途通达”,我分析道。
“头儿,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不会说人话了,学会用成语结尾了。不过头儿,我觉得我和你应该算臭味相投,我这辈子跟定你了”,张杨完全忽略了我话中的重点。
“千万别,你和白喆那小子又懒又笨,不过我希望你们将来成就都能超过我,我也好跟着沾沾光。好了,不扯闲篇了,说正经的,你说这个案子我们下面怎么展开?”,我把话题绕回到工作。
张杨略一思考说道:“应该先去找他丈夫做个笔录。据相关研究报道,全球女性被谋杀案有58.67%为亲属作案,其中又有34.92%为配偶,所以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