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一觉醒来面对的就是冰天雪地,我陷入了沉思。
首先,很肯定的说,我绝对是穿越了。并且绝对的绝对是遭报应了。
于是我开始回想来到这个鬼地方之前发生的事。
我,苏娜娜。今年大一,导师布置了篇论文,一个同学在动漫群发了消息问“鸟为什么会飞”怎么写。
嗯?他初二生物白学了?
群友很热心,甩出一堆资料开始了辩论。
群友1号:啊,写论文是吗?可以先从生物学的方面写,比如……
群友2号:怎么说?从物理学的方面也挺好下笔的吧?你看啊……
群友3号:从宗教开始不是更好延伸吗?你看,从……
我:可能是因为鸟没吃落落莓吧。
各位认真分析的群友:?
好了,确定了。我绝对是因为讲冷笑话所以遭报应了吧。
咦惹。好冷。
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但当我再次睁眼就是在一个营地里了。
我的身边都是流浪汉,这里看着是贫民窟。他们嘴里说着我听不懂但是有些熟悉的语言。
啊,我听出来了,这是俄语。感谢我俄语系的室友。
我努力从他们语速飞快的句子里抠出几个单词理解。
[Младенц]啊,是婴儿吧……他们在说我?
一个异国面庞的女人看着我开口道:“О, мойдорогойСережа, ядумаю, мы можем усыновитьэтогобедногомаленькогоангела!”(噢亲爱的谢廖沙,我想我们可以收养这个小天使!)
……[Сережа]谢廖沙,这是那个抱着我的男人的名字?[Маленькийангел.]小天使……这是在说我?
噢谢特,这地方的天气简直比赛诺的冷笑话还冷,我想如果他们再不把我搬到火边我就要死掉了。
还是那个女人。“О, дорогойСережа, идикогню! Атоангелдолженбылзамерзнутьдосмерти!”(噢亲爱的谢廖沙,快到火边去呀!不然小天使就该冻死了!)
……这句话我倒是听懂了,确实不到火边去的话我就该再次转生了。
……
总之,虽然经历了很多波折(包括但不限于吃鱼差点给鱼刺噎死,发烧差点被水冰死,喝水差点被水呛死等),我还是被这个贫民窟里的人收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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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民窟的叔叔阿姨们对我很好,给我的名字是玛丽娅,这个名字的译意我记得室友给我讲过……是“被上帝所爱的”,不过这里有上帝吗?
我问维罗妮卡阿姨知道上帝吗,维罗妮卡阿姨是这么回答的:
“亲爱的,我可没听过上帝,或许那是你的朋友吗?”
好吧,确定了,这儿没有上帝。
在贫民窟的生活很安逸,没有论文和作业需要我担心,也没有太多生活上的烦恼。
除了常年冰雪,我想这真的挺让人喜欢的。
……
好吧,好吧,我想这个“下着白雪的”国家还是有让人讨厌的地方的。
娜蒂娅姐姐跟我说过,寒冷的天气不但增进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让他们有了一种活着的感觉,无论外面是什么样的人间地狱,只要看一眼身边的人,就能安心并充满力量。*
但当我打开房间门看见的是满地狼籍时,我罕见的慌了。
贫民窟像是被什么人粗暴的翻过,我在一个倒下的杂货堆底下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马克西姆叔叔。
“玛丽娅,你教令院的录取通知书到了,很抱歉我们没法儿去送你。但你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让愚人众发现你是从我们这儿出去的……我们会永远为你保佑的。被神明所爱的小玛丽娅,快走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是亲眼看着马克西姆叔叔变成碎片消散的。如果不是马克西姆叔叔先前躺的位置有一滩暗红色的痕迹,我几乎要认为世上从来没有存在过“马克西姆”这个人。
我出门后差点撞上一队士兵,还好旁边就是巷子,以我的体型也刚好能进去。
我从缝隙中朝外看,一堆士兵中站着两个人,一个穿着怪异的薄荷色头发青年和一个同样穿着怪异的少年。
我在心里拼命祈祷着我能听到他们的对话,我悄悄挪了个位置,袖中却有一个东西快要掉落。
好险,差点就发出声音了。我在那个圆圆的东西掉落前的最后关头接住了它,只有一点细细簌簌的声音。
但那个少年似乎是有什么感觉的朝我藏的地方看了一眼,他身旁薄荷发色的青年笑着问他:“怎么,斯卡拉姆齐你发现什么了吗?”
少年走前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