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分道扬镳
享受着贺兰清的一切,你还得帮她找出凶手呢,现在享受的这些好处,就当是她给你的谢礼。”
她点点头,一直压在心中的负担好像轻了一些,看着面前这陌生又熟悉的人,心想这家伙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的能说。
宋如熙会杀樊青云吗?她真的不知道,脑海中浮现出初见宋如熙的场景。
那日她身着红色婚服,披着盖头根本看不清模样,由喜婆带着入了内院,贺晚星只记得她的背影——身材窈窕,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大家闺秀的气质,她听过她的传闻,那时只为她觉得悲哀和难过,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奇女子,最终还是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只能困于深宅之中。
“贺兰文成回来后说过一些实情,仵作检验后发现是他中的并不是一般的毒,而是一种名叫‘朱雀醉’的烈性毒药,说是比pi 霜还要厉害,被服下后最多两个时辰便内脏腐坏而死,而那日樊青云回到书房后,中间就宋如熙去书房见过他,再无其他人来过,府上的仆人也都能作证,他亲自从内锁上的门,嫌疑自然就落到了宋如熙身上。”
确实,如果从动机上来说,樊青云与宋如熙的婚事,本身就很荒唐,过门后夫妻关系也不和睦,樊青云又在外面沾花惹草,还公然把舞女迎娶回家,这对于宋如熙这样性格刚烈的女子来说简直是羞辱,她有恨意想杀了樊青云也说得通,只是...
这样杀人也太明显了吧!
这不是和当初文墨宣被诬陷的本质一样嘛,哪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杀人,不在场证明都不做的!
贺晚星表示赞同: “是啊,而且现在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只是你也知道,添油加醋的谣言总是比抽丝剥茧的真相更让人兴奋而已,所以这事就传开了,哎真不知道宋如熙得承受多大的心理压力。”
“像这种大案子,应该是由大理寺卿来办,也不知道这人的断案能力怎么样,会不会受樊远山的约束。”
赵寂言想起来当时听小刀提过当朝大理寺卿曾经跟她二师兄学过武功,据说是一个不苟言笑雷厉风行的年轻人。
就是不知道业务能力怎么样,不过能坐到这个位置,应该还是有真本事的。
贺晚星知道他对这事上心,想了想说到: “明日我应该也会去樊府上吊唁,你扮成我的仆从模样一起去,说不定能获取一些线索,只是到时候贺兰文成也在场,他心思很深,千万别被他发现端倪。”
赵寂言弯腰作出一个“请”的姿势,装模做样到: “是,我的大小姐。”
...
小刀从宋府出来后在回客栈必经之路的一家赌坊门口遇见了熊致,她笑嘻嘻地跟他招手。
意气风发的少年慵懒地靠在石墙上,嘴里叼着根野草,见她来了,撇了一眼,一句话不说起身就走。
又发什么神经?她心中纳闷。
“你在等我?”
少年自顾自地走在她前面,高高的马尾轻微晃动着,只留给她一个宽阔的后背,他不说话,也看不清表情。
小刀有些不高兴,快步跟上他,仰起脸气鼓鼓问道: “我问你话呢,你在等我是吧,那为什么又不和我说话,我又哪惹你了?”
熊致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低头正视她,忽地又扯出一丝冷笑,小刀还没见过他这副要吃人的可怕模样,忽地想起白天他在耳边说的话,有些心虚,嘴里还是不服输,仰着头看直视他:
“怎么了!我到底哪里惹你了,还说你对朋友的态度就是这样?”
“朋友?呵呵...”
“朋友之间应该坦诚相待,你瞒着我和赵寂言那么久,连名字都是假的,还说我们是朋友?”
他冷冰冰的质问传入小刀耳中,或许是从没见过熊致这个样子,亦或许是真的很珍惜和他们的友谊,她有些慌张地解释道: “我不是有意瞒着你们的,我本想到皇城之后在跟你和赵大哥表明我的真实身份的,我——”
“赵寂言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我不喜欢和官府的人有往来,也不愿与朝廷的人又任何瓜葛,不管你是哪个官老爷家的小姐,还是什么皇亲国戚,日后还是各走各的路吧。”
“做朋友,没可能。”
他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小刀的解释,话毕后转身就要离去,却被少女拽住手臂。
她心里涌起巨大的委屈,她很少哭,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留下来,声音却依旧倔强,带着哭腔断断续续质问道:
“我的身份就那么重要吗!在碧波镇,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伙伴了...我承认确实有些事情我瞒着你和赵大哥,但我是真心想与你们做朋友的,你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少女的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熊致惊愕的转过头来,本以为只有像宋如雪那样养在深闺的金贵小姐才会动不动抹眼泪,怎么她也哭了!
他一时之间慌了神,手足无措,面前的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长长的睫毛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