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
黑衣人没耽误手上动作,两个黑衣人一合力,便要将妖族投到丹炉中,言念断不能让此事在自己眼前发生,举手唤出青明剑,振臂一挥,闪着淡淡金光的青明剑飞身上空,自有意念般,瞬间利落穿过几个黑衣人胸膛,一滴血都没溅出来,不出他们所料,这些黑衣人,非人非妖,其余妖族纷纷落地,暂时算得上安全。
斧头见此,竟也丝毫不慌乱,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言念,双眼放光,“原来是你啊!也好!我还想着,彼时结界传回那微弱妖力下夹杂的微弱正气之灵力是怎么一回事呢!你来了,更好!”胖手也不住的拍着。
古一觉没想到,自己幻尾竟然不能全然掩盖住言念灵力,是她灵力着实深厚,并且,应是极为独特的……他一直没发现。
“捉妖师,修的是正道,看看你自己。”青明剑回到言念手上,转而便向斧头招呼去。
言念压着斧头打,古一觉也没闲着,将那些妖族通通弄醒,符律也在其中,醒了还在迷糊,他还停留在夸奖斧头那时候,随后不知怎么就晕了……
其他妖族则是只知道是城主命令集中,但看着眼前同样刚醒的符律,也大概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还有些小妖,找不到亲人,瑟瑟躲在符律身后。
饶是如此,在古一觉这儿,还是没完全排除符律嫌疑,难保他不是为了更多灵力,才弄这么一出,“你们差点儿就被斧头扔那丹炉中了,说说这斧头吧!怎么你一城主就养虎为患了,你难道不知,他并非妖族?”
“斧头?是他……我,我知道他并非妖族,但实在可怜,又有些胆识,便收留了。”
“说清楚!”
符律深深叹口气道,“数十年前,我在孽城郊外,见他浑身是血神志不清,见死不救枉增业障,便只能暂时将他带回来,养好伤,他说人间尔虞我诈,他再不愿回去,便求我留下来,正巧,他又懂得修仙之术,更知催动卷轴获取神力之法,我也就心软允了他留下来,可这么久,孽城也一直太平啊……”
古一觉只冷笑,“你知道什么太平,他暗中炼化的妖族,加起来的修为,成千上万都说不准,还修仙之术,投你所好罢了。”也就是说,他就是有预谋来的,但此时看起来,似乎,这些修为,斧头都没用在自己身上。
正想着,“古一觉!躲!”言念声音传过来,惊慌失措……
古一觉没来得及回头,正想避开都晚了一步。
是斧头眼看自己斗不过言念,趁着空隙,抽了张符纸就施向古一觉,他不是傻的,人总有薄弱之处,言念修为上没有,但她太过在意那九尾狐,那么,她就有了薄弱。
“古一觉!”言念眼看着符纸打进古一觉身体,分心的瞬间,斧头的一剑只差半寸,就要刺进她肩膀。
斧头进攻越发来劲,“呦,待我看看那是个什么符咒,要不要狐狸命呢。”
局势倒转,言念处处受制,难以大展拳脚,还分心看着古一觉。
古一觉觉得心口犹如被烈火灼烧,燥热难当,疼痛难忍,捂住胸口倒在地上,随即是四肢,关节处像被撕扯着,时而胀痛时而紧皱,九条尾巴赫然出现在身后,耳朵也弹了出来,满是不安躁动。
斧头眼中闪过狡猾精光,“嚯,是那么个符咒,再待会儿,他会现原形,在真火灼烧中修为渐丧,最重要的,我们性命会相关,我死他也立即死掉!”
言念一道金光注入古一觉体内,“再坚持片刻!”
符律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看着斧头打斗背影,他都不禁陷入恍惚,这还是那个自己带回来的额憨厚少年吗?斧头明明和善又淳朴,辛勤又聪慧,对待孽城妖族,也从来同他一样,怎么就会这样,怎么就到今天这地步,就连自己都险些丧命于那熔炉。
再看看周围其他妖族,又有哪个不是潜心修行从未害过人的呢,可却险些丢了修为与性命,就连此时倒在眼前的古一觉、以命相搏的言念……只因自己修仙痴念,却要他们付出代价,若是如此,自己还配修什么仙,成什么道啊,修仙,从不是踩着他人尸骸。
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瑟瑟发抖的小妖,符律拍拍他们小脑瓜,“你们谨记,今后啊,定要行善修行,万不可枉造杀孽,亦不要,执念过重,知道了吗。”
小妖哪里懂他突然说这番话是何意,可也点头,“知道的城主大人。”
符律笑笑,眼中决绝。
随即腾空飞起,与之斗法,言念也在打斗中察觉不对,这斧头的功力,不是纯正的正道法术,但掺杂的妖法也奇怪,竟有些多年前那野狼妖的影子,并且要较之更为深厚几分,这等诡谲法术,怎么会再次出现。
也正是此类妖法,使得符律也不是这斧头的对手,没几回就落得下风,口吐鲜血。
寻常妖法,皆不敌此等诡谲之术,符律也并不例外。
许是多年栽培,饶是此时,对着险些一招要了他命的斧头,他仍是苦口婆心,“斧头,回头是岸,迷途知返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