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

去年岁末，倒是见过燕绥的雪，想来同沧州很像。”

“真好，我还没见过北地的雪呢！”

“国朝日盛，便是沧州的雪，公主也有机会见的。”

......

宽大的床榻上，大红的床幔无声垂着，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很清晰，白郦已经努力找三个话题了，可一可二可三不可再四，她终于放弃，准备喊人进来熄灯睡觉。

刚起身就被窦明钺抓住了手臂，他沉声道：“公主不准备圆房吗？”

这下轮到白郦被打个措手不及了。

这件事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窦明钺见她没有回应，撑起身准备从她身上越过去。

她感受到他突然靠近，鹅蛋般的小脸泛起红晕，磕磕巴巴道：“你，你干嘛？”

“我去榻上睡，”他回答得一如既往地简洁。

“你为什么要去榻上睡？在床上不能睡吗？”

白郦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要是去了榻上，明日还不得都说她欺负驸马？

这个姿势，窦明钺更加尴尬，他准备快刀斩乱麻直接翻过去再说，却被白郦一把拉住。

他疑惑地看向她，白郦又磕磕巴巴地说：“要不......咱们俩再聊会儿？”

窦明钺实在无法理解，真诚的发问：“聊什么？”

一直僵持着这个姿势好像也不是事儿，白郦深呼吸一下，下定决心般伸手一拉，床头那侧的帘幔垂下，二人上半身瞬间被阴影笼住，她盯着驸马近在咫尺的脸，伸手抚了上去。

灯火昏昏，窦明钺披散着头发，容色更加摄人。

白郦手动得很快，心里却发慌，她悄悄给自己打气：“看了这么多画册，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窦明钺没想到她居然直接上手，根本没反应过来，也没来得及躲。

白郦托住他的下巴，纤细洁白的食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他雕刻般的侧脸，用一种自以为很轻佻的语气说：

“帐中看美人，驸马真是俊逸不凡。”

饶是窦明钺再持重，也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

公主在床上居然是这种风格!

他不怎么同女子来往，平时接触的也多是亲戚家的闺秀淑女，何曾被这样直白的调戏过？

心脏跳地很激烈，身上的反映也很激烈。

窦明钺线条分明的喉结微微一动，他握住了白郦轻薄他的那只手，看向她的眼神愈发深邃。

就在他身体慢慢前倾，准备干点正事的时候，白郦率先压住了他的肩膀。

“你在鹤州有没有侍妾？”她突然发问。

“？”

他眉锋微皱，这种时候为什么又聊起来了？

白郦见人不说话，又补充一句：“如果有，把她们接进宓都好生安置。”

窦明钺咬住后槽牙，握住她的那只手更加用力，忍无可忍道：“没、有。”

......

一声闷响。

白郦直接扑向他的胸膛，二人砸进床铺里。

窦明钺已经被她的“突如其来”弄得没脾气了。

她左手按住他宽厚的肩膀，右手顺着硬实的肌理往下，窦明钺感觉被她抚摸过的地方泛起痒意。

他一把抓住那只不规矩的“柔夷”。

白郦抬头凝视着他，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彼此可以清楚瞧见对方的每一根睫毛。

“？”

她微微偏头，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解。

窦明钺躺在凌乱的床榻上，心情也同样凌乱，他沉思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说：“你......”

刚说出一个字就被白郦打断：“我并非心有所属，如果我真有心悦之人，就是把皇宫拆了也不会嫁给你的。”

......

窦明钺蓦然静默，无语腹议：“好像并没有被安慰到。”

他攥紧她的手，腰部稍微用力，二人的位置就倒了个个儿。

这次他吸取经验，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修长的手指直接从她内衫下摆探了进去。

白郦随着他的动作屏住呼吸，清晰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等感知到带有薄茧的手指触碰她心口的时候，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浅笑。

“都要跳出来了，这么紧张？”

窦明钺终于掌握局面，他感触着手下的“温如软玉”，调笑她的语气裹挟着欲念。

白郦羞得不行，整个人从头红到脚，狠狠瞪了他一眼，色厉内荏道：“你到底会不会？”

下一秒就她被含住朱唇，说不出话来了。

过了一会儿。

她还惦记着没拉下来的那半边帘帐，使劲推攘他，想提醒他拉帐子，刚找到呼吸的机会，来不及说话又被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