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火
“哈。”郝程这次真的笑出了声,安王府如今还有这样的权势?
王刀更是十分无语道:“那别人都畏惧他的权势,你怎不畏惧?恕某眼拙,怎没看出你是哪里的大人物?”
这话让围观人群十分认同,但凡现在这个点儿,能挤在这里围观的,不是这附近的住户,便是专门等着超市开门来逛超市的,这些人都或多或少对郝程有些了解。
若说前些年,郝程父亲还在世的时候,那安王府确实是不可小觑的势力,可如今安王府早就败坏一空,连仆人都没剩几个,又哪来的权势?
张虎自己也知道这理由怕是站不住脚,但他嘴硬:“少扯这些有的没的,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得为我娘子出这个头!”
这会儿他倒是不称那女子为贱荆了,怕是也觉得还是称娘子显得亲近。
郝程已经对他没了耐心,直接问道:“你是当大家没见过这是什么病,所以才有底气前来讹诈的吧?只你自己既知道这是什么病,难道不知道这病会传染吗?还这般拉着她?”
“会传染?!”人群猛地往外一散,又看郝程还站在原地,才意识到这病不像疫病那么厉害,估计是接触了才会传染。
张虎同样吓了一跳,下意识松开了那女子的手臂,只是又怕她逃走,又想伸手去拉,却畏惧着传染而不敢继续拉人。他原以为这病只有那啥才会传染,没想到竟然是接触就会传染。
只要意识到这一点,他就觉得身上似乎都开始痒了起来,难道他也要死了?!不,一定是郝程在骗他!
于是张虎眼神又坚定了起来:“你休要胡说,这就是在你店里染的毒!”
郝程直接摆手:“她都没来过我店里,如何在我店里染的毒?”
不等张虎继续分辨,那边梁衙役一行已经赶来,看到他们,郝程便继续朝张虎道:“她这身上的脓包明显不是发了一日了,以她现在的样子,昨日真的出现在超市,怎会没人注意到?怕是其他客人先会不愿意。”
这事只要稍一打听就能确定,但郝程如此有底气,是因为他用防盗小精灵系统检索了这个女子,监控中根本没出现过她。
郝程这么一说,对门的胭脂店老板先回忆了起来:“是呢,昨天我带人一直在门口揽客,对这位娘子一点印象都没有。”
“对啊,我也觉得没印象。”
……
不少人陆续帮口,主要是看出了这壮汉可能真的只是来找事,和那女子并不是夫妻。不然为什么那壮汉听说那女子身上的病接触就会传染,看那女子的眼神就开始变了,恨不得杀了她似的。
那女子似乎也一早就意识到了危险,所以挣脱壮汉的束缚后,反而趴坐在地遮掩着头脸没有离开,想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能有人将她从那壮汉手中救下来吧。
事情基本有了定论,但也还有人对这女子是否染毒持怀疑态度,好在金砚去找梁衙役他们的时候,顺路叫上了陈郎中。
陈郎中在这附近很有知名度,他直接站了出来:“那汉子,你还有心思在这找事?这病是真的接触就有传染的危险,你还是快些找人去看看,许是能趁着未发病,将你这条命救回来。”
“是陈郎中啊,陈郎中的医术是信得过的。”
“陈郎中向来不说假话,之前还因为这得罪了贵人呢。”
“是呢,是呢,陈郎中的话可信。”
这下才真的没人怀疑郝程的话了,开始相信那女子是发病了,并不是染毒,同时也觉得郝程说她昨日没来过超市的话有了可信度。这让不少人消了心中的隐忧,因着若接触就会传染,他们也担心接触了那女子碰过的东西也会传染。
事情算是落定,一旁的梁衙役他们上前就要将张虎压回衙门,这人涉嫌寻衅滋事,衙门且会治他的罪。
但郝程伸手拦下了他们:“不用了,他可能也会染上这病,你们还是别碰他比较好。”
梁衙役有些犹豫:“那放他走?”
郝程点头:“放他走吧,他都未必能活得下来,还折腾这一遭做什么?”
当然这话是有夸大的效果的,估计在场的只有郝程和陈郎中才知道,那壮汉实际也很有可能并不会被传染。
于是梁衙役他们干脆不再管那壮汉,与郝程一起说笑着进了超市。
留下原地的张虎脸色灰败,这下才真的信了他有可能也会染病的话,不然确定他是闹事,郝程为什么愿意放他走?将心比心之下,他不相信郝程会这么大方。
又想起那郎中说他有可能还有救,忙提步匆匆离开,去寻自己信得过的大夫。
至于那女子,有衙役在一旁看着,张虎又畏惧于她身上的病,只犹豫了一瞬,就抛下她不管了。
女子名叫红玉,乃是天香楼曾经的头牌,她那病便是在楼子里染上的。染上病后,天香楼闭门躲事,直接将她卖给了想要借她讹诈的张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