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
拍到。
“木子,对...不起”她哽咽着道。像是某种释放。
我很惶恐,因为第一次遇到妈妈这么哭,突然觉得,原来妈妈也是一个这么柔弱的人。
“木子,我们...可能要尽快搬家了”
所以,频繁的搬家是因为这个吗?因为有仇家寻仇怕被找到。
可是为什么会有仇家寻仇呢?
是家里欠了钱吗?但是以我这么多年来的生活开支,不像是缺钱的。
找到房间的是爸爸,他气喘吁吁的喊着妈妈的名字,他应该也知道家里有这个暗格,有目标的直奔衣柜。
妈妈听到安保的呼唤,迅速调整了自己,打开了暗格的门。
突然的光亮很刺眼。
我的眼睛微微眯起。
看见眼前两个人紧紧相拥,妈妈小声的在爸爸怀里抽泣,爸爸像轻抚小孩一样,暖身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木子呢?”
“我在这儿。”我狗爬式的爬出去。
我们一家下了楼,听爸爸和安保说,不报警。
为什么不报警,这都杀家里来了。
但是我不敢问,因为今天我见到的爸爸妈妈和平时慈眉笑目的爸爸妈妈不一样,我看到了妈妈的疲惫,以及爸爸身上的戾气。
我不问,因为有她们,我相信,不管他们做什么都是对的,有他们在我会很安全。
当晚我爸爸开车带着我和妈妈,开了很远,走的时候是凌晨3点,到的时候已经接近6点了。
我在车上靠着妈妈呼呼大睡,刚刚的事情都被抛到脑后。
车开到了山里,停在了一个别墅前,别墅很大,也很亮,灯全被打开,门口站了四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手里都拿着枪,在门口站岗。
手里有枪,再看看爸爸脸上的刀疤,我活了17年,真的不知道爸爸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难道他真的是特务?为什么会和有枪的人来往?
车停下来之后,门口的制服男走了过来,爸爸下车替妈妈开了车门,妈妈拉着我下了车。
只见爸爸直接把车钥匙扔给那个人,门口那几个制服男看到他之后,都对这他微微弯了下腰点了个头,齐声喊了句:明哥。
明哥,那爸爸就是头目?
别墅很大,但是整体风格很酒店风,玄关很大,门口站了2个佣人,一进门拖鞋就被送到我跟前,我换上,打量着四周。
玄关进去还有一个稍微小一点的门,跟着进去才是厅,厅很大,感觉都能在厅上打高尔夫,厅的左边是开放式厨房,感觉站8个人都没问题。
然后是餐桌,长长的大理石纹餐桌,桌上两头放了烛台。
在往旁边看就是沙发,老式真皮沙发,在灯光下感觉都有点反光。
而和厅正对着那侧,有一个吧台,吧台两侧全放的红酒。
楼梯就在红酒后方,我被爸爸带到了二楼,他指了一个房间示意我进去休息。
我对这个家是陌生的,也有一点点恐惧。
拉着妈妈的手不松反而更紧。
妈妈好似看透我的心思,空出来的手摸了摸我额头前的碎发道:“妈妈陪你。”
然后便拉着我进了房间。
6点多的天已经开始有亮的征兆了。
在车上睡了会儿,现在躺在陌生的床上,背靠冰冷的床沿,反而睡不着了。
“妈妈,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我轻声问道。
这个问题小时候经常问,但是妈妈回答的都不走心。
比如:爸爸是超人,要保护世界,所以妈妈陪你多一些。
比如:爸爸是在大公司上班的,每天都要加班,出差,到处飞,所以不经常回家,为了周六的家庭聚餐顺利,为了每周我都有爸爸的陪伴,所以爸爸每出差一次我们就跟着搬。
但是细问是问不出任何东西的。
妈妈好似知道我会问这个问题。
她轻抚我的头回道:“木子,这个地方不是我们家,是爸爸知道我们有危险之后找的一个保镖公司提供的住所,你看到门口带枪的,是爸爸请的保镖。爸爸从事的工作要保密的,所以妈妈也不知道。”
“妈妈,我们家到底得罪谁了?”房间很空,即便我说话很小声,声音也感觉在房间里回荡。
“不知道,看样子是盯了我们很久喔,估计就是一般的小偷。”
“那为什么不偷东西,一进来就找人,他们在找谁?找你吗?”
“木子,今天太累了,你快再睡会儿,老师那边我帮你请假,妈妈也累了,想休息了...”
看妈妈的态度是不准备告诉我的,即使她知道情况。
我没在追问,整个人躺在床上,蒙上被子,闭上眼睛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