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又来了
不会再动手了,国师果然神机妙算。”
洛初喝了口茶,看向曹念许,三日前萦绕在曹念许眉间的死气已经所剩无几,“是你自己的功劳,人所做的每件善事都会以另一种方式回馈到自己身上,所以你能逃过死劫最大的原因在你自己。”
曹念许平复下激动的心,他双手紧握,看着对面不紧不慢喝茶的洛初,下定了决心,“国师可愿随我到书房,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同你说。”
洛初看曹念许一脸坦诚,她点了点头。
到了书房,曹念许关好门,慢慢转身,“曹念许是我后来改的名字,我原来的名字是许思。”
听到这个名字洛初眼神中满是愕然,曹念许没看到洛初的表情还在继续说,“或许你对这个名字并不是很熟悉,但你应该知道我父亲,我父亲……”
曹念许说到这里哽咽了,“我父亲就是已经被杀的当今皇帝太傅,许承元。”
“你说你父亲是谁,许承元?”洛初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前几天还苦寻不得的许思这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并且还牵扯出了一个早就已经死了的人。
此时的曹念许已经站不住了,他蹲在地上泪水啪塔啪塔往下落,“你没听错,我的父亲是许承元,那个被皇帝亲手杀了的太傅。”
“还记得那天,父亲在晚上被匆忙召进宫中,还没到天明,就传来了父亲被皇帝亲手所杀的消息。明明,明明他答应过我的,从宫中回来就为我的孩子,他的孙子取名,可是他再也没回来过,我甚至连他的尸体都未曾见到。”
说到这里,曹念许已泣不成声,他不顾形象地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和鼻涕,“第二日禁军查封了我家,家中所有人都被抓进大牢,听看管我们的人说,我们都要死了,因为我的父亲挡着皇帝的面大骂皇帝是暴君,说他不配做这个皇帝。”
“我心里是认同父亲的话的,皇帝刚出生,身为他父亲的太子就去世了,所有人都认为他克亲,是父亲主动要求去教导他,说他会成为一个一心为民的好皇帝,甚至父亲陪他的时间远远大于陪我的时间,可是他平时荒淫无度,最后还杀了父亲。”
“我们被处决的前一天,有人闯入了大牢,混乱中我们被打晕了,再次醒来是在我现在住的地方,身边放着新的身份文书,上面只有名字一栏是空白的,外面都在传牢里发生了变故,我们一家都被杀死在了牢里,于是我成了曹念许,世上再也没有许思这个人了。”
听完曹念许的话,洛初撑着下巴想了想,“所以,到底是谁有能力可以将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大牢,直到最近才被发现。”
曹念许满是泪痕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纠结,“根据我的观察,只有那个杀了我父亲的皇帝,因为那天晚上闯进大牢的人衣服上都有一种特殊的标记,那是我父亲和我为皇帝设计的,只有我们三个知道,可是我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皇帝的心思哪是我们这种人能猜出来的,不管怎样你现在活着就是最好的,但你还是要想想,你最近是哪里结仇了,导致有人盯上你。”洛初好不容易吸收完这巨大的信息量,接着就听到了曹念许说不明白,想起曹念许刚刚哭到崩溃,又安慰了句,“节哀。”
曹念许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只有那通红的眼眶证明了他刚才的心绪并不平静,他撑着腿站起身走到凳子旁坐下,喝了口水润了润有些哑的嗓子,“身为曹念许的我并未结什么需要下死手的仇家,但如果是身为许思的我或许有。”
曹念许手掌微微用力攥紧了杯子,“父亲在时,常常因为推行利民之举而影响一些人的利益,那些人早就看不惯父亲了,更何况是身为父亲儿子的我,或许是我的身份暴露了……”
洛初想到谢端生平中的描写,试探着开口,“你同谢端应是很好的朋友,他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曹念许仔细想了想,“也没说过什么,啊对了,谢端出事前不久,他曾和我说边关的妖鬼不知为何实力突然暴涨,好多原来能抵抗的将士纷纷受伤,他说他想查清楚是为什么,可是没过多久他就……”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曹念许的妻子突然在门外喊了起来。
曹念许立马站起身拉开门,与站在门口的姜雾打了个照面。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姜雾朝着曹念许笑了笑,“毕竟,我怎么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曹念许放在门框上的手迟疑了下放了下来,姜雾进屋,看到了正在坐着的洛初,一双眼睛也弯了起来,“原来国师也在啊。”
洛初看了眼笑不达眼底的姜雾,漫不经心地回了句,“陛下今日不去听曲,怎么有心思来这里?”
姜雾在洛初身旁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国师来得,我来不得,你好没有道理呀。”
洛初站起身就要走,却被姜雾拉住了袖子,“国师别着急着走啊,我待会儿还有事要同国师你说呢。”
洛初想撤出自己的袖子,却发现这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