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俗务,驱蛀虫
自经过祖父母催婚,贾赦有了些紧迫感,不过勋贵转文,想一步从承爵人走科举成文官还是太急了,如今的举人功名确实够了,但之后想入朝为官,还是要有些硬本事,想通这些,贾赦便在上课之余看些兵事、农业、经济算学、建筑律法等杂书,极大的拓展了眼界。
贾赦不禁感叹,这些“务实”的书才是为官该学的啊,因上辈子荣国府管理失败,下人中饱私囊,弄的偌大家业成了空壳子,贾赦现在对经济方面的书籍更感兴趣,算学学的不错,也学了许多做账的技巧,对名下产业的掌控力高了不少。
贾赦也因此发现了有些金陵族人借着宁荣二府的势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他本想着上辈子是天高皇帝远,无人管束才养大了金陵族人的贪念,没想到老国公就在金陵,他们还是目无法纪,甚至变本加厉,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他立刻交代手下收集证据,这等拖后腿的族人不要也罢。
待收集好证据,贾赦就去找了祖父“祖父,您看看,咱们家都不敢这么放肆,才沾点边的亲戚倒是什么都敢了,到时候错还不是要我们来担。”
祖父看后,勃然大怒“穷的时候避之不及,我被封国公后巴巴的贴上来,跟咱们家关系近的都搬到京里了,没想到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倒是抖起来了,真是欺人太甚,丁六,去把他们都叫来,我要好好看看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祖父,您要怎么处理他们啊。”贾赦问到。
“自然是按律处理,抄没家财补偿受害之人,沾染人命的除族。”
“祖父,按律处置倒是不错,不过除族,现在族长是代化伯伯,您虽然辈分更高,但名不正言不顺啊,不如交给官府处置,也向皇上表明我们毫不知情,省的被他们连累。”
“哈哈哈,赦儿说的有理,祖父很是欢喜,我孙儿也能独挡一面了,当初我与哥哥同封国公,比邻而居,希望我们两家能时时相互照应,如今哥哥去了,我也老了,两家还当一家过反倒不美,不过如今我们这一支过的更好一些,代善身为太子伴读,眼见着前途远大,代化却因为在战场上受了伤,只能在家休养,敬哥儿又因为勋贵文官的身份步步难行,若是现在分宗难免落人口舌,等我老头子死了便顺势分宗吧!”
“祖父身体好着呢,哪里要说这丧气话,只要立好族规,严格施行,哪里要到分宗的地步,况且比起其他勋贵,我们贾家确是子嗣不丰,孙儿这一辈就三个男丁,再分宗也过于单薄了些。”
“好啊,我的孙儿真是天资过人,我这大老粗就不掺和了,族人的事你一并处理了吧,丁大,把我的印信拿给赦儿。赦儿啊,在金陵,我们贾家就交给你了。”祖父欣慰地说。
“祖父,赦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傍晚,丁六也把金陵族人带来了,贾赦雷厉风行,先是处理了犯事的害群之马,将他们全部送官,又抄末家财补偿受害之人,在族人畏惧之下公布族规,又捐出些银两购置祭田用于养老教育,给族人们一些甜头,恩威并施,把金陵这边的族人收拾的老老实实。
处理完族人,贾赦发现他们真是“生财有道”,各处能赚钱的买卖没有不插一手的,想着自己有人有势,还学了不少陶朱一脉的知识,应也能置办些产业。果然背靠国公府好办事,贾赦也没恶意竞争,就办起了不是赚钱的铺子,正当贾赦摩拳擦掌想扩大产业的时候,京里来了消息,皇帝病重,想见见老伙计,召老国公进京,祖母自是要陪着,贾赦想着上一世皇帝就是这此病重不治驾崩的,到时祖父母都要进宫守灵,他们年纪大了,哪里撑得住,故贾赦决定一起回京,回那个待了大半辈子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