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灯·拾柒·拾捌

伴，赤镜动了恻隐之心，“她散去一身魂力，不再受到灵魂桥庇护，之书下，无魂力者无生还。”

“无魂力者无生还……不是让师父去死吗？”兜兜急了，“司灵姐姐，你快救救师父！”

话音落，司灵收手，空中残留的光被之书尽数吸纳后，书体恢复原状，漆黑一片，于黑河上，毫不起眼。

“我说过你若心存余念，可助……”

“不必。”玄风倔强地扬起下巴，冷眼看桥另一端的人，“不需要你惺惺作态。”

赤镜：“玄风，司灵是为你好。”

“我已经把方正清的魂带回，你们该履行承诺了。”

那天，双方各退一步，以玄风协助寻回方某之魂换治愈噬心之痛。

司灵侧目，与雪淼对视一眼。

“你要反悔？”玄风与司灵共事已有五载，看出她并无此意，顿觉再次被欺骗，怒火攻心，竟吐出一口血。

白玉石桥染上不干净的东西，司灵的表情瞬间变得嫌弃至极，语气相冲，直白刺骨，“方莲吞食方正清的魂魄，你明知自己不是怨魂的对手，仍要正面对付它，赤镜的符能控制一般的游魂，但是对上怨魂，无非是以卵击石，如果不是传送玉在最后关头将你二人传送离开，你以为你今日有命踏入魂山吗？收回方正清的魂魄跟你毫无关系，甚至此魂险些因你而化为那怨魂体内的怨气。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有何脸面要求我履行承诺？”

“你！”

“司灵姐姐，师父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那个怨魂的身份是她花几天时间打听出来的，如果不知道怨魂的身份，不能轻易降伏它吧。”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虽然嘴巴上不饶人，但是一直护着她。

兜兜极力为玄风找补，却给司灵递了另一把嘲讽的刀。

“查身份都要浪费天数，你果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赤镜，把这个废物和她的废物徒弟赶出魂山，此一生都不准再入灵魂桥！”

“司灵，玄风她可能是因为没有魂力对抗怨魂才处于下风，如果是从前的她，一定可以的。”

司灵扭头看赤镜，她的眼神比玄风的冷上百倍。

赤镜未想替玄风说话会惹怒司灵，明明司灵原先极为看重玄风，她被看得心底发毛，想抓人躲一下，发现雪淼离她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