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觉得头痛

贤妃枯瘦的双手，拉住了她的手：“母亲，我一日日生不如死，这都是何妙菱的错，你替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老夫人有些茫然，她不知道为什么，看透了女儿的心意之后，她觉得遍体生寒。

“你，想让我怎么做。”

说出这句话，她都觉得浑身没有力气。

不等女儿回答，她死死地盯着了她的眼睛：“你要知道，我如果做了那样的事，我会不得好死。”

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讲道理，且充满智慧的老太太，永兴侯府的一家之主，让她对自己的外孙女下毒手，她想都没有想过。

女儿是疯了吗？

是了，小女儿沈涟漪不就是被她给害死的，那么，她想要再害死涟漪的女儿何妙菱，不也是正常的吗？

贤妃低下了头：“母亲，我是你生的，难道在你的眼里，我比不过她吗？”

老夫人红了眼圈。

这等于是女儿默认了，哪怕让她这个当娘的不得好死，她也想要除了何妙菱给自己泄愤。

“娘，没了她，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再次好起来的。”贤妃再次说道。

老夫人闭了闭眼：“她懂医术，下毒根本行不通。”

“娘，可是她不会武艺，让她意外，不就行了吗？”贤妃说：“就像你上一次教训她那样，让她掉到水里头去，不让婆子把她捞出来，她一定会淹死。”

贤妃瞪大眼，说起淹死两个，就跟说吃饭一样稀松平常。

“我那时只是给她教训，我没想让她死，她到底是我的外孙女。”老夫人语气中带出怒气来。

可她还来不及生气，贤妃已经一把拿下了头上的金簪，用尖锐的顶端，指着了自己的脖子：“母亲，我这样活着，还不如一死了之。”

没有了健康的身体，没有了尊严与权势，像癞皮狗一样苟延残喘，她这辈子不能活成这个样。

她就是死，也要死在贤妃的位置上，而不是被夺走一切，打入冷宫，当一个废人。

女儿这是疯魔了。

老夫人急忙抓着她的手：“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你不要冲动。”

比起总是差点气死她的外孙女，当然是自己可怜的女儿最重要。

事不宜迟，眼看着卢家就要告田家了，老夫人到底不忍心，让卢家母子开出条件来，他们想要什么，才肯将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不要再追究了。

卢夫人按着何妙菱的交代，如实说道，我们只听何姑娘的话，老夫人想说什么，只去找何姑娘便是。

老夫人心情异常沉重，在女儿的眼里，颜面比她的命都重要，这些时日，她被病痛折磨，活在其他妃嫔嘲讽的眼神里，她的自尊早已经千疮百孔，她这是被何妙菱给逼急了。

老夫人心情不好，整个侯府的气氛都不对劲。

二夫人杨氏做事越发小心，长孙媳妇郑云姝更是规规矩矩的，一丝行差踏错都没有。

三夫人姚氏更是能躲就躲着。

此时，大夫人小王氏却是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来。

沈兰若也有这样的感觉。

母女两个从前日子过的那么逍遥自在，在侯府凌驾于众人之上，除了本来就有的身份，还有老夫人的偏心与宠爱。

后来，老夫人对她们冷了心肠，除了娘娘的事，她万事都不愿意理会了。

“母亲，一定是贤妃娘娘的事。”

沈兰若如此说道。

她总是想着，压何妙菱一头，但是做不到，反而自己越费尽心思，沦落到的处境就越倒霉。

她惹怒了娘娘，以为娘娘可以让她受到教训，可现在娘娘落的这种地步，比她还不如。

“这何妙菱真是邪门儿，从前的何妙菱，根本不是这样的。”小王氏皱紧眉头。

她从小到大都看人脸色，学会揣摩人心，何妙菱胆小懦弱，还是个老好人，脑子也没有那样聪明。

现在的何妙菱，就像是蒙尘的珍珠被付出了尘土，露出自己的光辉来，大变样了。

沈兰若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目光变得阴沉：“母亲，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事吗，这些天，闲来无事，我又看了许多奇幻怪谈，我是你的女儿，这没有错，但是……”

她的语气充满诡异。

小王氏不禁心头一跳：“但是什么？”

“但是何妙菱，是不是真的重生的，还是有其他孤魂野鬼霸占了她的身，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沈兰若说。

小王氏一听，只要想到何妙菱身体里藏着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