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
宋亭晚在觅竹院过了几天舒坦日子,整个院子就住她一人,既不用干活,还可以享受与妾室相当的份例,院里的下人似乎将她当成了半个女主人。跟着男主混倒也不错,前提是男主不在家。
算了算日子,秦溯寒明日休沐,今晚便会从书院回来。这就意味着,她的小长假结束,要开始兢兢业业打辅助了。
开始上班的不止是她,还有别的女配。毕竟男主半个月才回家一次,当然要抓紧每一次机会。
据白轻轻所说,今天晚上会有剧情。原书是这样写的,柳茯自从上一次参加过满月宴后,彻底敞开了心扉,不再自苦。
恰逢十八岁生辰礼,大夫人一高兴决定大办一场,只要是临州城中喊得上名头的,就算是平时交往不多府上也发了帖子,到时临州的贵女皆会到场,此举当然也有帮秦溯寒两兄弟相看的意思。
柳茯以操办生辰宴未由,让秦溯寒陪她去挑选宴会当日穿的礼服,秦溯寒倒也没拒绝,毕竟是阿姐的生辰,就当给她的生辰礼。
这事是柳茯私下里知会了大夫人的,按理说白轻轻不该知晓二人外出之事,自然没有理由插手。于是给宋亭晚安排了一个任务——破坏两人的约会。
一想到男主身边还有源源不断的女配,宋亭晚有些头疼,这攻略任务根本就是女配之间的战争,也不知鹿死谁手。
天黑寂下来,觅竹院中点上烛火,一行人自正屋出来。
宋亭晚关上窗,吹灭灯,朝那边走去,恰巧在院门外“偶遇”秦溯寒,柳茯跟在他身后,远远看着倒是郎才女貌。
今日秦溯寒罕见地穿了身天青色长袍,眉眼精致,唇红齿白,比往日多了几分鲜活,整个人温和下来,宋亭晚大着胆子上前行礼道:“小青见过大公子。”
只是一开口那温和的气质便冷淡下来,语气里含着生疏。
“何事?”
宋亭晚自顾自起身,靠近几步,望着他有些羞涩道:“大公子那日送来的衣裳奴婢很喜欢,只是奴婢只想穿给大公子一人看,不想叫其他人见了......”
望见后面柳茯阴沉的脸色,宋亭晚觉得自己这番不算白牺牲,她哪儿会说这些酸话,都是白轻轻一字一句教的。
秦溯寒本就打算让柳茯帮忙挑几件,便遂了她的意,开口道:“跟上。”
柳茯并未说什么,反而让她跟紧自己,似乎有些急切。
直到坐在马车上,三个人相顾无言,那种尴尬感才蔓延出来。宋亭晚倒不敢直接坐到秦溯寒身旁,与他隔了几个人的空位。她只要不让两人单独相处便算完成任务,但最主要的还是心里有些膈应。
毕竟前面两次在马车里的经历都不太愉快,以防秦溯寒想起什么对她发难。
悄悄瞥两人一眼,秦溯寒握着本书翻阅着,柳茯低头搅动帕子。也不知是不是她这个电灯泡在的缘故,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唯一的接触仅限于上车时秦溯寒扶了她一把。
这么看来白轻轻机会还是很大的。
宋亭晚闭眼靠在车壁上假寐,昏昏欲睡中只听马儿嘶鸣一声,马车猝不及防向一边歪倒,车内天旋地转,还未反应过来身体便因惯性朝前扑了出去。
男子俊美的脸逐渐放大,神情转为惊愕。宋亭晚一时失衡扑进他怀里,额头撞到下巴,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苦香味,唇不经意间擦过他锁骨处坦露在外的肌肤,温热与温热相碰,逐渐有升温的趋势。
颠簸之时,秦溯寒下意识地将身上的人圈在怀里,手垫在她脑后。宋亭晚窝在他怀里随着车身翻滚几圈,抱在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
衣摆交叠,发丝纠缠。
震荡终于归于平静,宋亭晚趴在他身上,抬头见他双目紧闭,唤了几声也不应,一时心急,颤着手伸到他鼻下。
为什么每次男主坐马车必出事,这点意外男主不至于会死吧?
手猝不及防被人握住,秦溯寒睁眼,眼里一片清明,低声道:“死不了。”
“公子可有受伤?”宋亭晚自己倒是没事,毕竟有个人肉垫子。
“怎么不叫大公子了?”秦溯寒抱着她在倾倒的马车中坐起来。
车窗外传来砚书急切的声音。
宋亭晚这才发现马车的出口处被地面封死,车内格局完全颠覆。
秦溯寒两手环住她的腰将她顺着窗口托举出去,砚书接住放下后,才伸手将秦溯寒拉出来,见他身上并无伤口心中大石才落地。
马车周围站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却也不敢靠太近,毕竟是秦府的马车,里面指不定坐着哪位公子小姐。
柳茯一开始便从车里摔了出来,且摔得不轻,脚踝处扭伤,站立不住只得坐在地上。见秦溯寒还未出来心中着急。
这次事故是她早就设计好的,提前给马儿喂了药,半个时辰后便会发作,谁知道竟被人横插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