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很久的一句脏话:“MD蛇精病。”
天、衣居士无可奈何,只得使出最后一招:他猛一拧身,一头撞在墙上。
他撞倒了老林寺,发动了“杀风景”大阵。
碎石乱瓦横飞乱撞,元十三限一面以“一线杖法”稳守,一面用“大摔碑法”把凡沾上他或靠近他的事和物和人全摔了出去。
天、衣居士这才松了一口气,但他以“天衣神功”运聚真气的已消耗几尽,几乎立时晕倒过去。
老林禅师累得一步都走不动,索性席地而坐。
织女身影一晃,天、衣居士心神大乱,叫了一声,冲过去扶住了她。织女胸前衣襟满是鲜血,显然受了极重的内伤。
天、衣居士一乱,阵法便乱了。
阵中的元十三限,凭他一身独步天下的武功,虽一时也闯不出来,但这一乱,他敏锐地抓住了机会。
元十三限立定、弯弓、搭箭,一气呵成,先对那支箭叫了两个人的名字,而后,松手。
箭射向阵外。
天、衣居士骇然,未等他出声,方夏长空而起,剑尖一挑,也不见她多么用力,那枝箭微微一斜,虽仍向张炭和蔡水择的方向飞去,显然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元十三限皱了皱眉头,他又拔箭、拉弓。
天、衣居士全面发动阵势。他念念有辞,眉发迅速转白。
残垣废瓦卷起,自成气墙,夹杂着一切碎破虚空,但任何锐物利器,都难以穿破这道“杀风景”的墙!
元十三限笑了,笑声疯狂。
他仍搭着箭、拉着弩、箭尖指地,还对那支矢喃喃呼唤着一个名字。
嗖地一箭,直向地射去。
与此同时,方夏合身扑向织女,抱着她就地一滚。
“噗”的一声,方夏和织女腰侧都染上了鲜红。
天、衣居士的眼睛也红了:“你这是作孽。”
他是关心则乱,随后才发觉,方夏和织女躲避及时,都只是皮肉之伤。
织女喘息道:“小姑娘,趁现在快走吧。”
天、衣居士亦道:“你走吧,你走了,我们足感盛情。”
方夏态度平淡:“我既然来了,就没想走。”她为织女和自己点了穴道止血,又把织女扶到了天、衣居士身边,甚至还能持剑而立。
元十三限在狂笑声中射出了第三箭:“你已接着了我三箭,再接我一箭。”
这一箭全无花巧,直钉天衣居士额顶!
就在他发箭的同时,方夏已抢到天衣居士前面,连出七剑。
元十三限人虽在阵中,心眼耳舌意却像在箭上,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第一剑和第二剑丝毫不能撼动箭矢的去势,第三剑和第四剑只使得速度慢了一慢,第五剑和第六剑才使得箭尖歪了歪,直到第七剑,才终于改变箭的轨迹,夺的一声钉在了天衣居士身侧三尺的地上。
方夏预判了箭的走向、去势,才能在箭离目标尚远时,以距离换时间,以多次出手,来弥补内力上的差距。
原来前面她接住那三箭并不是巧合。
她怎么能接住伤心小箭?难道她也会伤心小箭?
元十三限杀意大涨,再次弯弓搭箭,这一次,箭在破阵。
方夏不懂阵法,不知如何阻止。
天、衣居士是无力阻止。
随着箭矢发出尖啸之声,杀风景大阵破了。
元十三限飞身从阵中出来时,如神似魔,直扑方夏。
方夏早就在等着这一仗,她命中注定的一仗。
她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胜败生死她已置之度外,此时此刻,她只要一个结果。
元十三限何等武功,方夏已尽全力,仍是左支右绌。
她师从方巨侠,方巨侠也曾倾囊相授,但习武本讲天赋、性情,她学得最好、下了苦功去练的,便是天羽奇剑。天羽奇剑在创不在学,等学到妙处,还可以随时变化,所以天羽奇剑也分三种境界;精处、妙处和登峰造极处。她早已练到了登峰造极处,甚至将日月东升西落,江河奔涌东流等自然之理都融入了剑法中,方巨侠曾夸赞她将天羽奇剑练成了天羽正剑,自成一派,不落俗流。
因此,很少有人认出她的剑法来处。
此外,连方巨侠夫妇都不知道的是,她还下了大功夫去练刀法。
雪泥刀。
她幼时学武,启蒙的就是母亲小镜。
小镜首先将雪泥刀传给了她。她学剑后,以剑使刀,把雪泥刀融进了剑法中。她平时游刃有余,很少将雪泥刀改成的剑法使出来,就是使出来,也没人认得出来。当此危急关头,她根本顾不得这些,什么趁手就用什么,元十三限一心想先杀了她,再杀天、衣居士,更不会分神注意她的武功。
观战的天、衣居士一直全神贯注地关注着战局,都说旁观者清,再者他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