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昨天晚上定然发生了什么。
莫非失火了?
方夏一路走过,暗自留神经过的房门,都没有被烟熏过的痕迹。
等方夏下了楼,孟将旅、鱼天凉、高飞、鱼头鱼尾,一个不缺地在坐在大堂里打盹。
听到声音,孟将旅抬起了头:“夏少侠起来了。”
方夏笑道:“孟掌柜早。你们这是怎么了?”
孟将旅道:“昨晚有位客人不小心将床幔烧了,大家忙着救火给闹的。”言下有试探之意。
方夏避而不答,只说:“那你们再歇歇,我替你们带早饭回来。”
孟将旅连忙推让:“不必不必,我们厨下有吃的。”
方夏道:“你们都累了,多歇一会儿是一会儿。”不容分说地快步走了。
方夏刚走,便来了一名叫沙尘的捕快。
名利圈和公门里的人向来走得近,孟将旅更明白若非出了大事要案,沙尘绝不会一大早就上门,忙迎上去:“出什么事了?”
沙尘压低声音:“春明巷韩杏枝叫人送回家了,人已经死了。”
孟将旅变色:“死了?”
沙尘道:“你这里往来人多,鱼龙混杂,先帮我们留意着。”
孟将旅道:“好,你放心。”
沙尘又道:“开封城里好久没出这样的大案了。我们猜度着,或许是外来人做的。你关注一下这左近进京的人。”
孟将旅连连称是。
沙尘拱了拱手,匆匆离去。
孟将旅暗数着最近入京的人,不知怎么,他一下就想到了夏至。
其实,夏至下楼时,所有人都醒了,此后,也都听到了沙尘的话。
高飞忽然开口:“无事献殷勤,非奸必盗,我看那个夏至就很可疑。”
鱼天凉白了他一眼:“夏兄弟热心肠不行?”
高飞回嘴道:“你就知道看脸。”
鱼天凉不甘示弱:“看脸怎么了,夏至容貌不俗,若是有意,自有人投怀送抱,犯得着奸杀人命?”
高飞道:“人不可貌相,万一他爱好异于常人,就喜欢那个调调呢?”
鱼头鱼尾道:“我觉得夏大哥不像那种人。”
高飞还要争辩,孟将旅喝道:“住口,人回来了。”
方夏拎了几笼包子回来,进门时愣了一下,笑道:“你们都醒了。”
鱼头鱼尾喜滋滋地跑上来接过包子,嘴上抹了蜜糖一般:“夏大哥你真好,我早就想吃包子了,哎呀,看这样子,还是陈记包子铺的,他们家包子可好吃了,晚了都买不到呢。”
方夏笑道:“那是大家运气好。”
几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地开始吃包子。
高飞故意出言试探:“夏少侠,听说你也在关心白瓦巷王家的案子?”
方夏坦然道:“不只王家的案子,春明巷韩家的案子我也适逢其会。发党花晴洲公子对韩姑娘情有独钟,我恰好认识花公子,同他一起去看了韩家人的遗体。实不相瞒,昨晚我不在房间,就是悄悄去了现场,连带周围也转了几圈。”她知道昨晚外出的事情瞒不过去,思量再三,索性自己说了出来。
高飞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那你没遇见那个凶手?”
鱼天凉的关注点截然不同:“你认识了花晴洲?”
方夏一脸惊诧:“凶手?他又去了?”又向鱼天凉点了点头,“花公子为了在韩家面馆多呆一会,到处请人吃面,我恰好碰上。”
鱼天凉目露惋惜,轻轻叹了口气。
高飞依旧不依不饶“凶手把韩姑娘的尸体送回去了。”
方夏皱眉道:“那他为什么不毁尸灭迹?送回去不是自找麻烦?”
高飞道:“也许他只是为了示威。”
方夏道:“韩家其他人都是一击毙命,凶手下手狠辣,多半是怕留下蛛丝马迹,说明他行事谨慎,只怕不会冒险送韩姑娘回去。”她没有在旁边留下赵画四的名字,就是知道有蔡京这棵大树庇佑,别说没有真凭实据,就是拿到铁证,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与其打草惊蛇,不如在暗处蓄势待发。
高飞道:“或许此人丧心病狂,不可以常理度之。”
方夏不愿与他抬杠,只得转换话题道:“昨天听到有人谈论这两件案子是不是一个人做的,不知可有什么说法”
鱼天凉道:“各执一见,未有定论。夏兄弟怎么看?”
方夏道:“依我浅见,不是一个人做的。王家的案子里凶手用了迷药,猜其因由,一来对自己的武功没有足够的信心,二来也许是不想伤及人命,王姑娘被杀,或许是认出了采花贼,凶手不得不杀她灭口;韩家的案子里,凶手连杀三人,掳走一人,居然没闹出多大动静,可见其武功了得,心思狠毒。两件案子行事手段截然不同,应当不是同一个人。”
鱼天凉睐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