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如我替你擦吧。”

王小石吓得连连后退，双手乱摆：“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说着，转身逃一般去了。

方夏在背后笑得直弯下腰。

中午，又是方夏下厨，大家都知道她厨艺了得，只是不爱动手，难得有机会大快朵颐，都伸长了脖子等着。

等到菜都端上来，温柔不由惊呼：“哎呀，今天有文思豆腐，我喜欢。”

方夏笑道：“我可是吃饭的本事都拿出来了。”

王小石也觉开心，文思豆腐是他家乡的名菜，没想到还能在这里吃到。

对厨师最好的恭维就是，使劲吃，不说话，吃完了再开口。

饭后，温柔叹道：“这一路，吃得好，玩得好，真的好开心，要是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头就好了。”

白愁飞道：“你错了。”

温柔怒道：“我怎么错了，难道菜不好吃，牌不好玩了？”

田纯笑道：“菜好吃，是方大哥做的，牌好玩，是方大哥教的，你只要跟着方大哥，就有吃有玩，路到不到头，又有什么要紧。”

温柔忙道：“对对对，方大哥，你要真是男人就好了，我就能嫁给你了，一辈子就好吃又好玩了。”

方夏笑道：“我不是男人，你也可以找我啊，我爱吃，也爱玩，有好吃的好玩的，只管叫上我。”

王小石也是爱玩爱闹爱笑之人，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我们可以一辈子都这么一起吃一起玩就好了。

一天晚上，温柔又输了，把牌一扔，说：“不玩了不玩了，你们都会记牌，都欺负我记不住。”

白愁飞道：“小石头跟你一组，他还没怪你拖后腿呢，你不玩正好，方夏快来。”

温柔怒道：“好啊，你早看我不顺眼了。方大哥，别理他。”

方夏笑道：“这样吧，我们换个玩法，不靠技术，只靠运气。”

温柔喜道：“这个好，我从小运气就好。”

这次玩的是抽鬼牌，抽到的人可以选真心话或者是大冒险。

方夏讲了规则，重新洗了牌，五个人分别抽了一张，几轮下来，唯有王小石和白愁飞抽中了鬼牌。

温柔哈哈大笑道：“我就说嘛。”伸手一指王小石，“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王小石想了想：“真心话吧。”

温柔道：“到了京城，你们要干什么？”

“你先说。”她指着王小石。

王小石微含笑意：“去碰碰运气。”

白愁飞仰首望天，“去闯一番志业。”

田纯忽然幽幽地道：“是非要有一番功名事业不可吗？”

白愁飞断然道：“男儿不能开万世功业、名扬天下，活来有什么意思？”

田纯有些惶措地抬头，有些纤痛地问：“活得快乐、平安，那不是很好吗？”

“那是没志气的想法。”白愁飞负手昂然道，“我不是。在我而言，平静是痛苦的，渔樵耕读，不如一瞑不视，何必浑浑噩噩度日子！”田纯没有再开口，只是有些抑抑地垂下头。

方夏却异常平静，她早就看出白愁飞是不甘寂寞之人，爱情于他，不过是锦上添花，田纯那几分若有似无的情愫，注定要落空。只是在她看来，事业与爱情，各有取舍，无关对错。

王小石却说：“我只要试一试，是不是一定有千秋名、万世功，我不在乎，不过，不试一试就放弃，总有些憾恨。”

温柔嘟着嘴道：“你们这些男的，整天就功啊业的，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方夏笑道：“温柔，我要是你啊，现在就去要他们的笔墨字画什么的，等他们一举成名天下知，这些东西可就值老钱了。”

白愁飞神色一动，紧紧望着方夏问：“你认为我们会成名？”

方夏拱拱手，故意开玩笑：“苟富贵，勿相忘。”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温柔又问：“田姐姐呢？你去京城干什么？”

田纯眨了眨眼：“我还没有抽到鬼牌呢。抽到了再告诉你。”

第二次抽到鬼牌的是方夏，她选了真心话。

温柔又想发问，白愁飞抢先道：“你喜欢王小石吗？”

王小石正在喝水，闻言扑地一声呛了出来，咳个不停，方夏未及多想，连忙取了手帕给他擦拭。

白愁飞叹道：“看来这个问题已经有答案了。”

方夏心怀仇恨，想也没想过个人感情问题，何况什么修罗场什么现场撕X在现代见识多了，哪里在乎这等小场面，只是见王小石不知道是咳得还是窘得脸上通红，解围道：“我喜欢王小石，也喜欢你们每一个人，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白愁飞哈哈一笑，没有再追问，王小石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悄眼偷看方夏，只见她神情坦荡，毫无娇羞之色，心下也不知是释然还是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