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把食物送上桌。
温柔是个急性子,已端起馄饨,喝了口汤,汤水鲜美,配着葱花的清香,让人从口一直暖到胃里,再吃了个馄饨,皮薄馅嫩,不由长叹一声:“这真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馄饨了。”
白愁飞吐槽道:“饿了什么都好吃。”
王小石等着方夏和白愁飞也坐下来,忙递过两双筷子。方夏含笑接过,又说:“要了三笼酱肉包,三笼鲜肉包,你们都尝尝。”
王小石连声道好。
小笼包子一笼六个,只比龙眼稍大,正好两口一个,王小石夹了一个起来,只见下面垫的是松针,连带包子都似乎染了点清香,轻轻咬了一口,只觉三肥七瘦的猪肉馅儿被姜的辣、葱的香调至最鲜,包子皮薄厚适中,恰到好处地中和了馅儿的鲜嫩,再喝了口馄饨汤,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已是一笼包子下肚。
四人均是吃得头也不抬,方夏和温柔毕竟食量较小,先放下筷子,温柔摸了摸肚子,有些遗憾:“可惜今天就要走了,明天就吃不成了。”
方夏笑道:“这一路好吃好玩的多了,明天说不定有别的好吃呢。”
温柔生性开朗,又重新高兴起来:“你说得对。”
四人结伴而行,到了次日下午,来到南渡头,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相互调侃,倒是亲近了许多。
方夏温柔和顺,善解人意,但偶尔郁郁寡欢,似乎背负着什么难言的秘密。
白愁飞其实并非傲岸难近,但做事手腕非常,有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六亲不认。温柔天真任性,但心地善良,好奇心强,性子倔得可以。
王小石平实诚挚,胸无成见,无可无不可,但有时认真得可畏,固执得难缠。
四人无形中似乎了解了对方许多。
但也有一种感觉:他们都觉得只了解对方一部分,还有一些难以摸索的层面,好像月的背面,是难以观察的。
一路榴花似火,槐柳成荫,远山近水,漠漠如烟。
到了渡口,他们租下一艘船,准备明早出发,白愁飞说:“我们从水路去,较舒适一些,反正我们并不赶路。行船的惯例是:顺风则行,逆风则泊。一般而言,只要不遇着逆风,对江酌月,写意得很。”
温柔却道:“本姑娘不赞成。”
白愁飞道:“那你走陆路,咱们走水路去。”
温柔气了:“白愁飞!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愁飞睬也不睬。
温柔更是生气,她一路上忍了好久,终于按捺不住:“哼,你当我不知道呢,你是故意和我唱反调,好引起我注意,你还装,你……你就装个大鸭蛋吧你。”
白愁飞心下羞窘异常,更摆出一副不屑的样子:“你发的哪门子大小姐脾气,他们让着你,我可不让,还引起你注意,你注意我能叫我升官还是能叫我发财?我劝你不要太自恋才是。”
温柔的口才拍马难及白愁飞,直气得语无伦次:“你……你……”
方夏正好去了船舱里查看,王小石连忙圆场道:“温姑娘是怕床上不便吗?”这一句话本想替温柔找台阶下,不知怎的,把“船”字说成“床”字。
温柔顿足道:“你们这些油嘴滑舌的狗鸭蛋,你少得意,方姐姐,你快过来,你看他们!”一路上白愁飞惯于挖苦调侃她,她以为王小石这时也同一调子,而且说得更是张狂,连忙拉方夏来评理。
方夏闻声而出:“他们又欺负你了?”
王小石更情急结巴起来了:“我可可可不不是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跟跟你圆圆圆床……” 这一个“床”字,原本是“场”,王小石心头一慌,却偏又说错了。
方夏一听,忍不住大笑出声,要是白愁飞说这话,未免有轻薄之嫌,王小石既没贼心也没贼胆,定是口误,而且她早就发现了,只有温柔这样胡搅蛮缠的姑娘,才治得了王小石。
温柔以为方夏也跟着嘲笑她,不由怒极,扬手就是一巴掌,啪地给了王小石一记清脆的耳刮子。
本来,以王小石的武功,是没有理由避不开去的。
但王小石就是避不开去。
他被这一记耳光掴得一愣。
白愁飞也不劝解,只是哈哈大笑。
方夏万没想到温柔说出手就出手,王小石也硬生生地挨了这一巴掌,一时也呆住了。
温柔气得一甩黑发,扭头蹿上了岸,气嘟嘟地说:“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欺负我!” 方夏叹了口气:“我去追她。”跟着走了。
王小石也想上岸去追,白愁飞却拦阻道:“别急,她们会回来的。”
王小石觉得脸颊上还是热辣辣的,“她……她误会我了,我怎么可能说这些轻薄的话呢。”
白愁飞笑道:“就算说了又如何?温柔那么娇美可人,不想上床,才不是男人。哦,我明白了,你是怕方姑娘误会。”
王小石支吾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