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动,乱了我不好再理的。”
“哦。”李尔山乖乖地站在桌子旁。
邝立冬点了保存后,合上电脑:“走吧?”
李尔山努了努嘴:“眼镜戴上。”
“戴这个干嘛,防辐射,又没有度数。”邝立冬解释。
“以前打游戏怎么没戴?再戴下给我看看嘛……像新的女朋友。”
“你想挨揍吗?”
说是这么说,邝立冬一边笑一边挂上了眼镜。
拆了绷带换药,看到李尔山淤青得发黑发紫的手腕,邝立冬心疼得要紧:“这么严重!”
李尔山本来准备好要在女朋友怀里大大地卖一番惨,结果还没有开始他的表演,便看到邝立冬眼睛里已经亮闪闪的,吓得他赶紧收起委屈巴巴的小狗脸,连连表示只是看起来可怕,实际真的不大疼痛。
“看吧,天天叫我猪,这下真成猪蹄了。”李尔山拱了拱她。
邝立冬扁着嘴笑了一下,李尔山接着拱:“哎,所谓近猪者猪啊。”
终于把女朋友从落泪边缘抢救了回来。
手腕受伤,游戏自然是打不成了,两个人一起安安静静依偎着看电影。
结果,不到十分钟,邝立冬便感觉到旁边的人发出了均匀且缓慢的呼吸声。
侧头一看,李尔山果然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关了电视,邝立冬支着下巴看李尔山。
虽然闭着眼睛睡着了,他还蹙着眉垂着眼角,眼下青黑青黑的,嘟着嘴。
想来最近很累吧,邝立冬轻轻地叫醒他:“山猪,去床上睡吧。”
李尔山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邝立冬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脸:“走吧,去床上好好睡,沙发不太方便,等会儿碰到手了。”
李尔山像僵尸一样倚在邝立冬身上,走进卧室后直挺挺地倒在床上,邝立冬麻利地给这位一秒入睡的老爷换了衣服洗了脸还刷了牙,最后给李尔山掖好被子的角后,自己从另一边钻进被窝。
侧过身抱住李尔山,邝立冬想,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熟能生巧。
比如照顾一个人,爱一个人。
又比如被一个人照顾,被一个人爱。
第二天早上,李尔山醒来,看见邝立冬还在睡梦中,他用未受伤的手去捏她。
邝立冬分不清是不是在做梦,犹疑地张开眼睛:“你干嘛啊?”
“你猜?”李尔山贴着她。
邝立冬睁大眼睛:“你手不是还伤着吗?”
“其他地方不还好好的?”
……
邝立冬翻了个白眼。
“你每次翻白眼好吓人。”李尔山平躺了回去:“困死了,手也疼,赛事暂缓。”
“昨天你不还说手不疼吗?当面撒谎。”
邝立冬对着他耳朵大声说。
李尔山往旁边让了让:“耳朵要聋了!那肯定是你昨晚上趁我睡着打我痛处了,真毒啊。”
“神经病。”
“跟你学的。”李尔山边说边打了个哈欠。
“大哥,你快睡觉吧。”邝立冬笑着遮住他的眼睛。
想到李尔山醒了后差不多也就要走了,邝立冬舍不得再睡觉。
她靠在床头,让李尔山躺在腿上,轻轻地揉他的脸。
李尔山安安稳稳地享受着,盯着他的脸,邝立冬突然发现他跟大福的睡相足有八九分相似,均匀的呼吸声让房间显得格外安静,仿佛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就这样一直下去就好了。
就这样,都褪去了身份的束缚、俗事的繁琐,暂时忘掉摩擦与烦忧、羁绊与渴求,就这样无所求无所愿无所不愿地在一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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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24-1
要求不高的话,邝立冬有很多工作可以做。
最方便的当然是回到原来的公司,继续以前不咸不淡的日子。
但是通勤时间太长了,以前邝立冬也是在公司附近租住的。
况且,邝立冬想着和过去彻底告别,若是想要怀念过去,那必须得让它真的彻底成为过去。
华恬她们介绍的工作都太专业了。邝立冬倒不是担心自己的能力,但是她没有办法承担996,也没有办法心无旁骛地接受加班,所以职场的华丽注定与她无缘。
她还去应聘过幼儿舞蹈教师的工作,这样上班的时间不用太多——如果不在意收入的话。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但是到了最后的阶段,突然发现实际工作时间安排大部分都是在晚上,邝立冬又有点犹豫——很多时候李尔山也是回家睡一觉就走了,她还是想尽量不要错过本就很稀少的和他见面的时间。
最后,邝立冬在一家残障人士服务机构的公共事务部就职了。主要负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