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贼案惹怒侯爷命彻查,派亲信深夜纠察得结果
她回头眼神看向焦妈妈,焦妈妈立时退步向后想偷溜,不想被余昙眼精地瞥见,当即说:“焦妈妈,李妈妈看样子像是废了,就麻烦你安排下人伺候晚膳吧。”
她眼神带着讽刺之意,余駪瞧见了然于心,说:“晚膳自是要吃的,不吃些东西如何熬过这一夜,焦妈妈,那就你来吧。”
焦妈妈羞臊地低下头:“老奴听侯爷吩咐。”说完,她看向余侯夫人发青的脸色,为难的离开了。
晚膳过后,乳母崔氏和闻氏抱着两个小的进到里间哄孩子去睡了,余下的都留在了厅堂。
难得侯府大爷余昂也赶了来,坐在了右排的首座。宁姶掰起手指暗暗地数了一下,好似只七天前在东院略略地看到了他的侧脸,至于说上话那都是个把月前的事情了。
在宁姶眼里,身处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会,余昂虽然面露的不多,却也算得上是好男人了。他没有因为无子而纳妾,没有轻视几个女儿,去年到外地公办还带回来许多礼物给三位姑娘,连宁姶也有一份,且宁姶每次见到他,他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至于官职,他曾在山西做了三年的巡抚,前年任满回了京都便做了工部的侍郎。
就是个子不太高。
至于他对大太太如何,只要看余侯夫人面对李氏的脸色就能品出几分了。之前宁姶的生母乔氏,因着和二爷琴瑟和鸣,余侯夫人格外看她不顺。对于这位大太太她也是,就像今天,大儿子过来恭敬地请安,余侯夫人气呼呼地直拿眼睛剜他,好似有一肚子的怨气。
作为婆婆,她的怨气当然是儿子没和她一个鼻孔出气,听媳妇的不听她这个老娘的。这套理论不管是在古代还是在21世纪,都是通用的,宁姶撇嘴想。
余駪连茶水都没有喝,饭间也只是简了地吃了两口,现下只捏着一本书,胳膊搭在几上,近着烛火认真地看着。
余侯夫人出去了两趟,余駪只让李氏跟着,如此心意已经明了,其他人再有什么心思也不敢妄加行动。
燕儿回去了一趟,告知了大少爷此时的情况,都是假话,余駪听了更加火冒三丈,脸色十分的难看。
余昙坐在下方左排的首座,她姿态稳如泰山,本想让坐在小墩子上的宁姶也进去睡下,可瞧着宁姶一脸镇静自若,双眼精明有神的样子,便没有开口。
大房的女眷也都没有倦意,展着眼睛等着颜巧凤吃大亏,脑补颜巧凤衰惨,就是她们的兴奋剂。
坐在余昙旁边的颜巧凤则一直抹着眼泪,时不时地念道着余庆仲的身子骨,说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就跟着去了。李妈妈嗓子伤了,说话像是被绳勒住了,她哑着嗓子劝慰她家主子:“二太太不可太过伤心……”
余侯夫人听她那嗓子,烦嫌地说:“你那嗓子就少说两句吧,惹得人心烦。”
说完,她瞪了余昙一眼,余昙挑了挑眉只当没看见,端起茶杯来喝茶。
李妈妈悻悻地退后,颜巧凤担心地往后瞥了一眼,随后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斜睨向粹伊,硬生生地将火气压下去,不敢发作。
下人们都来更换蜡烛了,宁姶瞧她们都是蜡烛还剩不少就开始更换,想必这也是有利可图的,毕竟这古代能点得起蜡烛的都是少数,放到穷人家里这是多金贵的东西。
眼看着要到五更天了,余宁姶真是佩服自己祖父的体力,硬是哈欠没打一个,就那么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到底是皇上跟前的人,平日里谨慎仔细惯了,身体真能受屈。
她对面同样坐在小墩子上的余宁妍手托着脸,看是闭着眼,宁姶料定她没睡。
余侯夫人快要撑不住了,哈欠声不断,胳膊肘立在几上扶着头还能晃来晃去。
她耐不住了便说:“侯爷,都这个时辰了还是先去歇歇吧,等贵祥回来再起身料理也不迟。”
颜巧凤见机也起身过来劝说:“是啊父亲,父亲、母亲的身子要紧,真若是父亲也累出病来,儿媳真是罪该万死了。父亲不看旁的,过几日寿宴怕是陛下也会亲临……”
宁妍突然睁开眼睛,和宁姶互相看了,谁都没有开口,脸上都有几分急色。
就在她们以为今晚没戏了的时候,贵祥从外头风尘仆仆地归来,手里还卷着一个蓝色封皮的本子。
余駪登时起身走过去迎了,贵祥跪到余駪面前,用袖子擦了擦脑门子的汗,回话说:“回侯爷,疏林轩除燕儿外六个丫鬟,四个浆洗婆子奴才已经一一查过,丫鬟莺儿在永昌钱庄存款二十两,在她兄嫂家寻得两张签了死契的当票,经查皆是原属于疏林轩的物件儿。
奴才就此在那家当铺又细查了一番,发现了……发现了疏林轩其他5人的死当记录,均记录在了这本账目上。”说着,他将手里的账本双手递过去,余駪接过翻看一番,额头像是灌了墨黑的开水,黑气滚滚。
宁姶赞叹贵祥真是办事麻利,说话也直接明了,她甚欣赏。原本她还抱怨过为何兄长身为嫡长孙,院子里就那么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