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女开腔斗法颜氏女,反行径左书右息终无言
然将女侍婢女扮男装带进了集贤书院,气得掌教先生甩身就走,直言安国君家的弟弟侮辱了书院的百年清誉。”
这话余侯夫人一听,立时羞愤难当,七窍生烟地瞪了余宁娴半晌。
她怒骂道:“我不过就说了妍儿一句,你们这一个个的就这般不把我放在眼里,说安国君家的侮辱了书院的百年斯文,安国君是谁家,那是你祖母我的娘家,连你们祖母的娘家都不放在眼里,你们这等子忤逆不孝又算什么?”
如此,余宁娴扑通一下跪地,声恳心不恳地说:“祖母息怒啊,母亲还有我和姐姐都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说的是颜家,祖母母家虽是颜家,可祖母向来贤良淑德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们自当以祖母为样,就是大姐姐也常常念叨日后嫁到尚书府定要事事效法祖母,不可丢了侯府的脸面。
至于三弟弟,我们也是爱之深责之切,毕竟我们都是同气连枝,这些话外头我们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如今说了也是为了侯府的名声。就像二婶婶,对外您都说家里是母亲和二婶婶一同打理,但其实祖母您是最偏爱母亲的,为了不让母亲受累,侯府的事情都交给了二婶婶。如今二婶婶实在受累,大哥哥体弱、四妹妹总是这般站着也不是个事儿,传出去便是也不好听的。”
门口的宁姶抿嘴使劲憋着笑,后面的禾若直接将嘴巴用手捂起来,生怕笑声传进去,奈何还是笑得她身子直发颤。旁边的黎青怕文渊堂的下人过后嚼舌头传到余侯夫人的耳朵里,便直用胳膊肘撞她,让她控制些。
余宁姶心想:这人一定要有文化,你若没有舌战群雄的实力,还真得靠组团。祖母的那个二儿媳妇理家还行,嘴皮子也还凑合,但你们姑侄俩理亏的地方太多,还真以为除了你们姓颜的,旁人都是傻子。
因着话都被人家说全了,也寻不到什么理,又不敢把事情闹大惹动了余侯爷,故颜姓女人的脸都憋得通了红。
余侯爷是见天的瞧不见人,是在忙着为皇上兴办的《宣周文典》出任主编纂。他平日里是很少管内院的事情,只一旦涉及到侯府的颜面,以他恨铁不成钢的清骨作风,定是要把余庆佑那个小兔崽子打得皮开肉绽,屁股开花。
何况对自己的娘家,余侯夫人一向满口夸耀,只差没歌功颂德了。每每与余侯爷有夫妻拌嘴的时候,娘家总是她嘴硬地支撑,她怎会容得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的夫君面前提起。
好在他忙着纂修的事情,想必等他忙完了事情便也过去了。
如此她只能暂且吃着哑巴亏,摔筷起身,气哄哄地离开了。颜巧凤紧忙过去扶着,余侯夫人迁怒于她甩开她的手,自顾自地往里头走。
余侯夫人的陪嫁焦妈妈端着东西只在里间露了半张长脸,步还没迈,便瞧着她主子气势汹汹而来,赶忙侧身而侍。
崔氏将余宁妙抱了起来,小家伙还笑嘻嘻地趴在崔氏的肩上朝宁姶挥手。
她姐姐终于可以不用罚站了。
见人都走远了,宁姶闭了闭眼睛。
终于可以回去吃饭了。
“行了,你也不用站规矩了,我们走吧。”余宁娴已经一脸祥和地站在了余宁姶的面前。
宁姶对其弯眼一笑,笑容十分地讨喜。
刚要走,余宁姝突然在她面前停下,眼神虽是凌厉,语气却温言道:“你也是,让你站你就日日站,没出息。”
宁姶呲着牙:“姐姐说的是,可妹妹哪像姐姐那般有底气。”
这话她虽是笑着说的,却是谁听了都不是滋味。
李氏吩咐人撤了桌子,完事走过来,拍了拍宁姶的头:“若是你娘亲在,若是你外祖还活着,若是你舅舅身在京都,还有那颜巧凤什么事。真是可怜的孩儿啊。”
宁娴怕宁姶心里难过,拽着李氏的袖子说:“母亲,你不是说姐姐出嫁的嫁妆单子你要重新添些什么么,虽然姐姐还有两年出嫁,但有些东西是要提前准备的。”
李氏这才拉着几个姑娘往出走,右手牵着宁娴,左手顺手拉着宁姶,宁姝站在宁娴旁,其乐融融的。
“嫁妆要准备这般久啊?”宁姶好奇一问。
她是现代来的,现代的嫁妆也就是那几样,要么父母直接给钱、要么送一辆车、要么出钱给孩子装修房子,大部分的人家就是这样。
她记得曾经因为嫁妆还闹出过人命案。就是父母的两个孩子,大女儿出嫁时什么都没给,轮到现在小女儿出嫁,陪送了一台车。
大女儿气不过将小女儿推倒,头磕在了洗手间的玻璃拉门上。当时玻璃门碎了,一个碎片扎进了小女儿的太阳穴,造成了过失杀人。
父母为了掩盖大女儿的杀人事实,谎称意外,说是脚滑。
她当时刚回国还没有正式接案子,跟着另一位侧写师做跟班。
不是她性格骄傲轻看那个四十多岁的大叔,而是明明很简单的案子倒是让他搞得极为复杂。
好在后来案子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