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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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月七星在做什么!?莫非迄今为止,还想和诸位仙家掰扯帝君遇刺真凶是谁?
开什么玩笑?兵书权谋都读到哪里去了?帝君一去,璃月群狼环伺,愚人众只差把算盘珠子蹦到脸上了,难道七星还把攘外必先安内的横幅贴在墙上吗!
能成功害了帝君的人,哪里是七星搞定的了的?
目送公子背影的远去,青螺收起那种礼节性的假笑,露出一个扭曲的神色来。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剧烈的疼痛让人清醒,她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从未有这么清醒——在此时此刻,她必须要为了帝君的璃月做点什么,那种愤怒和兴奋刺激着她的灵魂,让她全身发抖。
面对强敌的恐惧,故作坚强的怯懦,她无比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弱小暴露在了公子的面前,璃月七星和仙众相互怀疑,七星为了避嫌甚至没有亲自指挥送仙典仪的进程,一切对于有所图谋的愚人众来说,无异与水坝上的裂口。
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能被克服的叫缺点,改不了的才叫弱点,知道又如何,只要及时转换时局,这退的一步,就是拴着陷阱的绳。
青螺喘息着,强行让脑子回复冷静,被卷入阴谋的棋子,哪怕失去价值死去,那也应该在为胜利增添筹码之后。
而万幸的是,与生俱来的头脑让她不仅仅只能做一颗任人宰割的棋。
“抱歉,我可能要先去一趟月海亭,到时候账全记总务司那就行。”她说。
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背叛璃月,既能在仙人面前说的上话,又能取得七星的信任,且性格不能太糟糕,对帝君送仙典仪又足够重视的人还能有谁,整个璃月,除了秘书甘雨不做他想。
而且,同为社畜,甘雨一直以来就是青螺学习的目标,奋斗的榜样,在长期加班、收拾烂摊子、处理人际关系等一些列的离谱事情上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
最重要的是,同为帝君厨,甘雨又是从千年前就跟随帝君的老前辈,她那本词典厚的帝君语录集和闲暇时偶尔会透露一点的,亲身经历的故事……
足够青螺抽出自己所有的闲暇去月海亭给甘雨打白工。
“月海亭……”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她在这方面的敏锐程度从来没有让钟离失望过。
天分?还是勤奋?他只是欣慰的感慨家里最小的那个孩子同样拥有着父母那辈的才华和觉悟。
哪怕看着更像一时的热血上头,哪怕还有很多不足。
但孩子在他这里,多少还有一点特权的。
旅行者方本想帮青螺压一下公子的气势,却被青螺挡在了身后,后续的话虽然没听懂多少,却也知道在刚才的交锋里,她应当没有输。
哪怕紧张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直了,依旧是坚定的。
是货真价实的,令人尊敬的强者。
青螺犹豫了一下,又提醒道:“我跟你们说,在这关头最好跟所有外来人士和不信帝君的本国人士远一点。”
“七星正在调查此次事件中的可疑人员,这种人是最容易被排查的,很容易惹上麻烦——当然,我没有隐射旅行者你的意思,能得到仙人的认可,您便是璃月贵客的一员。”
她站稳身子,平复心情,向二人道别,临行时,钟离在她手心里塞了块触之升温的玉石。
是之前压在杯盖上的玉牌。
青螺知道,璃月乱起来的话,作为总务司的一员,自己很容易被卷入阴谋之中,所以,在第一眼看到玉牌的时候,她就知道这是自己的。
是长辈赐予的“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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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螺拎着打包的公文,一手捏着纸张,一手写着公文,纸张摇摇欲坠,肩膀处还夹着通讯用的符文。
这是她工作时最常见的样子,璃月天选打工人的武装。
“青螺小姐是来加班的吗?”门口的秘书熟练的和她打招呼,青螺竭力的用眨眼来代替点头打招呼的姿势——实在是被卡死了,而对方也早已习惯了她的作风。
“嗯,甘雨在吗?有急事找~”
“甘雨前辈的话,非常抱歉,刚刚天权星有事拜托了甘雨前辈……甘雨前辈在两刻钟前离开的,您……”
“没事,我等一下就行。”青螺如是说道,推开月海亭的大门,找到了自己心爱的,烛光最亮的工位,开始撰写一套关于舆论走向的计划,和如何应对仙家问询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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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注定不是个好日子,半夜三更听说归终机被盗宝团所毁,旅行者和千岩军大打出手,刻晴放出豪言壮语明目张胆不敬帝君,青螺只差没一口老血喷出去。
墨水在公文上滴出一个墨团,本身就已经在焦躁,悲伤,厌倦等负面情绪里沉浸很久了青螺终于忍无可忍,一口气把盛露厅的负责人劈头盖脸骂了个遍,一通传讯派去了群玉阁。
等凝光那带着些许雍容的声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