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己治好自己的东西——所以我只感觉到愤怒越来越多，我不自觉的将刀子越握越紧。童磨试图把我的手指推直令刀掉下去，就像当初摔断玉簪那样，但这次他没成功。

“那或者这样吧。”于是他看起来十分无奈的选择了让步，让步方案令正在发病的我都有些不可置信和无话可说。“既然实在无法接受这个孩子的话，一定要放弃就放弃吧，毕竟你比她重要。但是你得答应我，你要先确保不会弄死你自己之后再试——你能确保这一刀下去你不会大出血死你就动手吧。”

虽然大脑已经完全处于病理状态，我的思维也完全被疯狂所俘虏，但我的求生欲还是理智且清醒的。他这么一说，我稍微动摇了一些，握刀的手松开了一些，被他摸走了刀。

“这样多好呢，冷静下来好好说。”童磨依然微笑。

然后就在当天半夜，他抓来了一个肚子不是非常明显的孕妇。其实活捉并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但他的确这么做了，而且是专门把人带到了我面前，并且将之前的锋锐刀子还到了我手上。

他拉起我的手摊开我的手掌，把刀柄放回我手中之后又推起了我的五指让我握紧了刀。“来试试吧？这个女人怀孕的月份不大，取出她的胎儿应该会简单一些，你试试看是否能在保证母亲存活的情况下，单单就只弄掉孩子呢？”

我看了那女人一眼，即使大主教在我心底竭力阻止，但我还是拿着刀靠近了她。

我试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不在全盛状态，我的魔法不够强，那女人死了。

当时我已经足够小心我是极为缓慢的、一点点一点点的切开她的皮肉，一边切还一边用火焰烧灼堵住伤口不让流血的，那个女人还是流了太多的血，多到染红了几乎半个房间的榻榻米。她的确没有立即死去，但即使我在之后治好了她的伤，她也只活了三天。

她死后我重新切开了尸体检查了死因，是感染，体内大面积的创面使得微小生物进入了她的血液，导致了她的死亡。

“尸体就这样扔着就可以，我会处理的，现在你还要和那孩子不死不休吗？”童磨看了全过程，他的情绪没有任何变化，死掉的是人还是动物对他来说都一样。不过他依然保持着微笑，他很满意我终于冷静下来这个结果。

“你这是在试图保护我不让我自伤，还是想要保护这孩子呢？”我随口问了一句，因为他的态度有些令我意外，我依然清晰的记得被沉入荷花池的东西。

“都有吧，我很不舍得你，也很期待这个孩子。”他的态度和我以为的截然相反。

“上一个孩子不是被你挖出来扔进荷花池的么？”

“那可不一样啊，母亲都不同。”童磨哑然失笑，仿佛是我讲了个笑话似的。“我知道那个女人背地里的事，她们母女三人一脉相承的恶毒，所以那个孩子即使出生，继承了母亲恶毒的血脉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所以我毫不期待。但你这个孩子不一样，她的母亲是最闪耀的星辰，她肯定会是个善良聪明且强大的孩子呢。”

我怎么觉得我手上的人命比那个女人多得多？我可是屠过城的。

“就算是真正善良的天使过来，怕是也生不出正常的孩子，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怪物。”于是我对童磨反唇相讥，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他没有感情，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的思维变了——以前我是不在乎，但现在我是着魔一般的介意这件事。

或许是因为孩子的原因，我变得极为介意他是否爱我。

“我什么时候是怪物了，我可从小就是聪明且善良的孩子哦，我还从来都不撒谎的。”童磨仿佛很委屈的说，也可能是真的委屈，毕竟虽然当时的我没信，但时间的确证明他没有撒谎。

他确实没有撒谎，的确是我错了，他不是坏种，他的血脉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