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
祈建城认真问她:“什么条件?”
简颉亮出筹码:“不管您将如何安排一度,交给谁,我需要在一度有话语权,并且当我有经济实力的时候,随时能买回一度。”
祈建城答应得爽快。
简颉接着只是提供了一个简单的思路。
但祈建城的效率比简颉预计的,还要迅速得多。
一个半月后的盛夏,广州一家和一度一样苟延残喘的游戏公司收购了一度。
收购者是一个同样的理想主义者。
与祈靳邶不同的是,这位是家族中最受宠的小儿子,背靠资本,由他尽兴。
转让书里,条条目目都符合祈靳邶的预期。
拿到转让书后,祈靳邶与简颉视频通话,他简要说明了对方开出的条件,然后问她:“我是不是应该签?或者是祈建城下好的套?”
“还真有慈善家呀?”视频通话里的简颉凑近笑得憨厚:“子承父业的多,哪有父承子业,游戏他应该弄不明白的吧,放心签呀!”
看着镜头里乱晃脑袋的简颉,祈靳邶觉得从未有过的心安。
最炽热的八月,简颉倒了地铁和公交去接祈靳邶。
这人离开一度连个送下楼的人都没有。
真是算不上得人心……
卸下重担的祈靳邶在烈日下,挽了挽白衬衫的袖口,微笑着冲简颉张了张手。
清爽又意气风发。
简颉远远冲过去撞进他怀里,直到觉得头顶有纸片在挠她。
痒痒的,她伸手去抓,抓到手上一看,是一张支票。
“你可以尽情扩张你的‘每日有机’,我也是真的想敲钟。”
好家伙,父子俩出手一样地阔绰。
又是一千万哈哈哈哈。
这财运不通则已,一通就属实跨越阶级了。
简颉一手将一千万支票塞进祈靳邶口袋,一手挠挠鼻子,掩盖自己的慌乱:“再说再说,你我现在都是有钱人,放哪儿都一样。”
半个月后,一度的份额转让书又转回简颉手上,公司百分之六十的份额转让到了她手中。
祈建城效率是真的高。
一式三份,简颉毫不犹豫签了字,两份快递给了祈建城。
就……很有点不义之财的味道。
自己多少有点像个道貌岸然的诈骗犯。
现在身价多少来着?
富贵令人心慌。
***
祈靳邶很快去公寓搬了家当,将小琴挤出仓库,正式入住简颉的仓库了。
并且终日拿着个平板游手好闲……
简颉忍到第七日,终于忍不了了,指了指正在配货的表舅说:“我表舅以前在工地上做过临时工,我要不要让他帮忙找个工地送你去搬砖?”
祈靳邶从平板上抬起头,幽幽道:“等立了秋吧,这天去工地容易中暑。”
怕热怕冷,这人怎么可能会有建筑梦呢?
祈建城的一千万还在自己这,简颉觉得自己有梦想指导师的职责。
待祈靳邶洗完澡,简颉决定和祈靳邶谈谈。
她将他堵在去里间的路上,仰头问他:“我后来查了你那个模型。”
他低头,微笑着看她:“所以?”
因为浴室温度高,他是要出来穿睡衣的。
此时他还光着上身,发丝上的水珠随着他低头从他脸上滑落,又从他结实的胸前迅速滑落,最后隐于腰间。
视线不自觉跟着一粒粒水珠。
这是在蛊惑她吧。
他发现了她的走神,又凑近一些故意问她:“你走什么神?”
一滴水珠从他发梢又落在她脑门上,又无声无息滚落进她脖颈。
简颉舔了舔嘴唇,涨红着脸吞吞吐吐:“所以……所以你不要放弃。”
眼神躲闪间,她还是落进他直直的黑眸里。
要命。
祈靳邶神志清明前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他抽了毛巾盖住她的眼睛,低头去吻她。
简颉只觉得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
潮热的毛巾和祈靳邶有些强势的吻,都让她有些晕眩,伸手勉强抵住他的腰腹,摸到他厚实坚硬的腹肌,她害羞地要收回,又被他一只手剪住,交握在胸口。
最后整个人被他摁在隔断的挡板上动弹不得。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力道也大。
她有些吃痛,力道上又是弱势,不自觉哼哼唧唧。
祈靳邶脑子里“嗡”了一下,瓦解了全部的意志力。
简颉只觉一瞬整个上半身都被人握在了手中……
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被祈靳邶抱着躺倒时,简颉才惊觉形势有点失控。
她慌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