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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人这件事是一件极其隐忍不发的事,当你意识到自己真的成为了一个及其糟糕的大人的时候,回想这件事,似乎就真的能再次回到那种隐秘的心情当中。
因为生活太过枯燥无味,甚至感觉自己被这种绝望所包围缠绕,但只要一想到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喜欢对方时的那种心情,就觉得,这简直就是神明的特效药嘛。
不讲道理的,从过去汲取营养,好继续面对与你料想中完全不同的,甚至是背道而驰的长大世界。
虽然严格来说,physically she’s not even a little bit mature.
我醒来了,在意识到自己睁眼看到的不是原本世界的房间时,我有过瞬间的毁灭感,像是之前从楼上跳下去时的感觉一样,接着这种感觉就转换成一种认命的情绪。真是白白承受了那么巨大的痛苦,有过一次失败的尝试之后,我不会再尝试第二次了。
死亡的确是解决不了问题啊,针对我现在的情况来说。
我现在应该是在医院吧,环顾四周,看这个配置,单人房,身上的病号服,头顶上挂着的输液杆,床旁的监护仪,滴——滴——滴——,我试着动了一下,却发现四肢有些不听使唤,极其无力,很难控制好,于是又试着发了一下音,好吧,我的声带也不受我控制了,看这个情景,我不会是一直昏迷着吧?
我费力的慢慢蹭起上身,“呼——呼——”出了一身汗,真是煞笔啊我,我心里忍不住骂自己,怎么就没人来呢,好歹也来个护士量个体温啊什么的,算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床头的按铃在哪里啊?
……这个铃,为什么这么远,如果不是放在病人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吗?就在我哼哧哼哧抬手去摸那个小按钮的时候,门开了。
我喘着粗气有些憋闷地看过去,真是的,怎么不早进来,害得我费了这么大的劲。
进来的人是个绿色头发的女医生,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头,戴着金丝框眼镜……绿,绿间性转了?不不不,根本就不可能吧,我乱七八糟的想着。
她似乎很吃惊,手里的病例都掉了,诶?诶?你别走啊我说,我哆哆嗦嗦伸出手想要挽留,嘴巴里却只是发出粗粗的啊,啊的声音,哎呀我讨厌死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了。
“池田老师!1302病房的病人醒了!”
“B子!过来量个血压!”
“诶诶?真的假的,好的,这就来!”
哎,真是热闹啊。
一个眼角有些上挑,将护士服穿得很有风情韵味的女人进来了,紧接着是一个四五十岁的普通男士,他一见到我就皱了皱眉,“你刚醒,还是躺下比较好。”
我也觉得维持这个坐姿很累就是了,可也不想躺下,我抬了抬手,让护士小姐在我手上绑着血压袖带,又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啊啊地说着。
“B子,五分钟之后再过来测个血压,”他没有理我,只是用小电筒闪了两下我的眼睛,“你昏迷了差不多3、4个月,说不出来话很正常,”说着又用手拉了拉我的手臂,“试着对抗我。”
见我失败后,他点了点头,“声带的恢复其实很简单也很快,不过肌力的恢复会慢点,你还记得自己是为什么住进来吗?”末了,他又加了一句,“能听懂我说话吗?”
我摇摇头,随后狡黠的笑了,接着支出食指,缓慢的做了一个向上跳跃和下降的动作,“咚————”我嘴唇里只是吹出一口气。
他颇有些不赞成地摇着头,像是看着一个不听话的小学生,颦着眉,“我可不希望醒过来的你再次出事。”
“小姐,我是说,如果你还是之前的打算,那我们对你的看护可能不会这么轻松了哦。”
我听懂了,于是我真诚的点着头,表示,我很听话,会做个乖宝宝,被人看得很紧监管着可不太舒服。
他露出了很官方的笑容。
我看着头顶上挂着的营养液,幽幽的叹了口气。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此法不行,另行谋路了。
在我被抽了好几管血之后,我叫来护士帮我把电视打开,房间里就我一个人,怪冷淡的。电视里正重播着<<幸村的荣耀之路>>,虹村修造曾经在这里学到了一些蹩脚的媾女手段,想到他当时的模样,我就好笑,但很快又被一阵好气好伤心很憋闷的情绪所替代,我想,我是不是醒过来之后体内的情绪感知或者传导出了问题,因为想到这些的时候,我甚至还有些抽离的冷淡。
我依然想念他,可我同时又很排斥想念他这件事。
啊,矛盾啊,人类真是复杂。
这样想着我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朵花,说是突然出现,其实也只是之前没有在意吧,床头的百合花,看上去还算新鲜,默默感叹着,这家医院真是人性化的服务,连我这种昏迷患者都可以置身气味芬芳的环境呢。虽然我并不太能闻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