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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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龙首所言,竟然要争,那就争个彻底,倘若要退,那便是死路一条,是谁害他们孤寂于此,纵然付出生命,也要让那些“名门君子”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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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傍晚日落时分,天边赤云闲浮,霞光照进谷崖薄雾稍稀,透着丝凉爽。
索桥之上,彼岸花海幽静绵长,远处一罗裙少女嬉笑着跑过其中,兴致盎然,不时回头催促着身后的白衣男子,“太阳都下山了,你倒是走快点啊!”
萧逐恨稳步而行,象牙白的丝滑绸缎取代面具,轻柔的贴服在眼睛一圈缠系于耳后,即便如此仍像没有遮挡般,看不出他有丝毫躇踌,许是用听的,许是用看的,总之内力达到他这厮境界,旁人也是无法理解的。
陆冬至独自跑的欢快,絮叨了半响无人答复,气鼓着圆脸扭头转身向萧逐恨跑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你这速度是几个意思?等我们走下山,市集肯定都收摊了,人都看不见几个,你难不成是带我出谷吃夜宵的。”
少女一袭群青色襦裙,跑向他时裙摆翩舞纷飞,掠过炽红花/径,宛如忘川河畔的一只蓝蝶,围着他不停打转。
风景入目迷的了神情,扰不乱心智,萧逐恨一直知道蛰伏已久要的是什么,“欲速则不达。”
陆冬至皱眉,今天是月末大魔头答应带她出谷玩的,不过这家伙走的这么慢,定是戴上绸步看不见路,对啊,他看不见路!
陆冬至水眸流转,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暗憨憨的屏住呼吸,随着萧逐恨的步调,她悄然踮起脚尖,一猛子将脸扎了上去。
他长的真好看呐,精致完美的侧脸,皮肤白皙如融雪,虽然看不见眼睛,但这英挺的鼻梁,殷红的薄唇,想也知道必定是剑眉星目。
说到嘴唇,陆冬至粉腮一红,羞涩的瞥开视线,舌尖轻舔唇肉,怎么办,想亲。
她咽了下口水,按耐住内心深处的狂野,才忍住没一亲俊泽。
可她好不甘心,十分不甘心,就是不甘心,讪然的站直小身子板,烦闷的踢了脚花泥,跟自己赌气,不能亲吻,那牵手总可以了吧!
想着她就心(色)如(欲)止(熏)水(心)的将猪蹄摸了过去,眼看就要牵手成功,陆冬至又怂了,手指一顿紧接着拽上了萧逐恨的衣袖,“咳,我牵着你,这样就不怕摔跤了。”
她说的结巴,补充道,“喂,你可千万别多想,也不能怪罪我。”
陆冬至手心出汗,偷瞄了眼萧逐恨,“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准许了。”说着她攥的更紧了,用只有自己听见的声音含糊道,“哼~装什么哑巴公子,反正到我手心里就是我的人了。”
萧逐恨闻言唇角凝滞,“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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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竹镇坐落于断崖脚下,是入谷上血海琼宫的必经之地,暮色已晚街边的许多商贩都陆续收摊,只余零星几家解决旅人的温饱食宿。
“客官里边请。”
酒家小二正擦拭木凳,见来者男子相貌不凡,一身白衣素衫看似普通,可那手中所持的佩剑镶嵌红石,他心下了然,笑问道,“客官请问您是打尖还是住店?”
“等人。”男子话落掏出几文碎银放在桌上,“烫杯碧螺春。”
“得勒,上好的碧螺春,您稍等。”
小二收了碎银,退身向后就又见一俊美男子入店,虽有白绸遮目,仍挡不住一身孤傲贵气。
他正要请其入坐,只听店外传来女子气息不稳的妙语连珠,“别说你不是故意的,刚才还慢的像个乌龟,一到了崖边就差跟蜘蛛侠一样起飞了,难得出来约会,你就算不肯公主抱,也对我温柔一点那!”
陆冬至抓狂,凭什么大家都被风吹,她就堪比狮子王,反观前面阔步而行的萧逐恨,墨发如瀑,华裳飘逸,从容不迫。
那店小二越过萧逐恨,正好对上陆冬至杀气腾腾的杏眸,不由紧绷,心想这姑娘衣着锦绣,怎么说的尽是些人听不懂的蛮语,要他说,若不是这公子的婢女,那就是肖想其俊容的富家千金,他如是想着笑迎上前,“两位客官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