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节
“好,我答应你,你不能伤她半分。”
又转头吩咐后头的护卫:“你们待在这不要动,我自会就你家姑娘。”
“待会儿再来找你们姑娘。”
于是,贺瑾瑜与沈月舒和鞣勒人隔着几仗的距离,想向城门走去。
就这么走了一段路,骤然,一只箭于风中穿过,穿过鞣勒人的胸膛,顿时,架在沈月舒脖子前的匕首掉落,发出“哐啷”的响声,鞣勒人往后倒去。
沈月舒知道自己获救了,惊喜过望,松了口气,但因腿过软顺势要倒地,贺瑾瑜连忙扶住她,然后,沈月舒跌坐在贺瑾瑜怀里。
第一次与外男如此的亲密接触,沈月舒有些羞愧难当,争着要站起来。
贺瑾瑜见她挣扎,将她扶了起来,等她稳定下来就松了手。
沈月舒站在一旁整理妆发。
杨文超带着几个下属前来询问状况:“大人,可还好?”
“我没事,去将他身上的信拿来。”
杨文超从他身上搜出一封信,交给贺瑾瑜。
贺瑾瑜收过信,又说道:“城外定有人接应他,带多点人去捕捉他们。”
“是。”
于是,原地只剩贺瑾瑜与沈月舒。
沈月舒望着贺瑾瑜,又些劫后余生,对他说道:“谢谢大人又救了小女子一次,您的大恩大德莫不能忘。”
“救了你两次,总归能让你以身相许了吧。”贺瑾瑜玩味的说道。
沈月舒见他这样,心底的怒火一下子涌上心头,但毕竟他救了自己两次,还是忍住了:“大人一身正气,定不会挟恩图报,大人的恩情以后有机会定会报答。”
“你怎知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沈月舒十分气恼的道。
好吧,还是没忍住。
贺瑾瑜看她禁不起玩笑,也不逗她了,对她说道:“等会儿你家护卫应该会来找你,你就在这等着吧。”
然后,沈月舒与贺瑾瑜面面相觑,直到护卫找来。
终于能结束这场面了!沈月舒心里倒是乐呵。
回到家,沈宁远夫妇看见女儿一身狼狈的回来,涌了上去,将沈月舒转了几个圈,确认她没有受伤才松了一口气。
见他们如此紧张,沈月舒安慰他们道:“父亲,母亲,我没事儿。”,想到沈安,又问了问:“阿弟可还好?”
“他没事儿,就有些担心你,在庙堂里给你祈福呢。”
“舒儿,你先回去沐浴,我一会儿让安儿去找你。”李柔说道。
沈月舒舒服地坐在浴桶里,双眼合上,一头黑直及腰的长发如水般倾泻了下来。
白皙的肌肤散发着如玉一般的光泽,弯弯且细长的双眉,雾气氤氲,使她今日别有韵味,整个人带着诱惑。
热水缓解了她今日的疲劳,明环在一旁,手放在她的肩上,给她按摩。
“姑娘最近出门总是碰上麻烦。”
“定是他克了我。”沈月舒想了想,只能想出这个原因。
“谁?”
“一个半生不熟的的人,你见过,但你不认识。”
“哦。”
沈月舒顿了一会儿,说道:“我好像也不认识他。”
救了她两次的恩人,她居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下次碰见一定要知道他是谁。
算了,她可不想再碰见他,再出事了!
* * *
卫所内。
贺瑾瑜坐在案桌前,案桌上摆着一封信,然而,信上什么都没有。
起初他们认为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看见信上的内容,试过几种方法后,不得不承认它就是一张白纸。
“户部尚书为何要送出一封空白信?”思来想去,杨文超依然得不出答案。
“上个鞣勒人死了他肯定有所怀疑,只不过今日他是在试探我们罢了。”贺瑾瑜说道。
“那我们岂不是遭了他的道。”
“不入他的圈套怎么知道他要做什么,”贺瑾瑜道:“再说,我们不是捕捉了另外两个鞣勒人?”
杨文超在城外捉住了两个鞣勒人,已送往大理寺关押。
“户部尚书平日里看起来倒是倒是忠心耿耿,没想到私底下却与鞣勒人勾结,他为何要怎么做?”杨文超疑惑问道。
“他户部干了十几年了,一直不能升迁,怕是不甘心,狗急跳墙了。”
“户部尚书这个职位还不够吗?”
“他前几十年一直在升迁,手中权力愈来愈大,尚书这个职位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去给易肆哨口信,让他明天将捕捉到鞣勒人的事上报朝廷,记住,让他看好了,不能再让鞣勒人死了。”贺瑾瑜吩咐道。
他到是要看看户部尚书会做出什么反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