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楚湘湘话一出口，摸了摸自己干瘪的钱包，不由开始后悔。

真是要死，刚才那么豪爽做什么，这是要接下来一个礼拜都喝西北风的节奏啊！

乔羽乔道：“这顿我来请。”

楚湘湘连忙摆手：“大不了我挨几句骂打电话回家要，怎么能让你请！”

经过学校食堂的时候，黎牧原脚下一转。

“还是去学校食堂吧，一会儿我们系里还有事。”

孙嘉阳还沉浸在“黎牧原竟然答应女生请客”的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此时见他如此说，不由脱口而出道：“系里什么事？”

傅之州无语问苍天，不动声色地伸出胳膊肘撞了他一下。

孙嘉阳朝后弹跳了出去，怒视着傅之州：“你又打我做什么？”

傅之州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快走几步追上已经走进三食堂的黎牧原。

楚湘湘这下既兑现了自己的话，又不至于接下来一个礼拜过得太窘迫，不由心情大好，等众人坐定之后，笑眯眯问道：“各位师兄想吃什么？别客气尽管点！”

傅之州微笑道：“多谢小师妹招待，除了黎牧原不吃辣不吃内脏不吃葱，其他都可以的。”

楚湘湘一听，捂嘴笑道：“黎师兄怎么不吃的东西和我家乔羽乔一样！”

黎牧原一直很安静地坐在那里，听到这句话才掀起眼皮看了桌子对面的乔羽乔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惊吓过度，她的脸色还是苍白得可怕，长长的羽睫垂下来，挡住了眼中的惶恐不安。

傅之州问楚湘湘道：“你们俩感情这么好，是上大学之前就认识？”

楚湘湘道：“我们是高中同学，高二文理分班以后才算认识，可谓一见如故！”

傅之州看了眼黎牧原，替楚湘湘将几人的饭菜摆好。

“两位师妹长得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人追吧！”

这句话其实是有点轻浮的，但傅之州笑得太过干净坦率，倒让人讨厌不起来。

楚湘湘眨眨眼道：“师兄你不用照顾我的面子，你想问的其实是我们家乔羽乔吧？”

楚湘湘早就发现了，这位傅师兄自打坐下来之后，目光就时不时地飘向她身旁的乔羽乔。

这位傅师兄虽然不如黎牧原耀眼，但自身条件也是很不错的。楚湘湘作为家属，倒是十分乐见其成。

傅之州笑着将一碗芝士麻薯丸子推到楚湘湘面前，刚刚点餐的时候就见她一直盯着这个。

楚湘湘夹了一个塞进嘴里，又夹了一颗到乔羽乔的碗里。

“我们家乔羽乔在高中的时候，那真不是我吹，到处都是她的迷弟！我们学校的女生能不早恋安心考大学有一大半都是她的功劳！”

孙嘉阳大笑。

“这不跟黎牧原一样嘛！”他指着傅之州，“我俩多年单身狗都是拜他所赐！”

楚湘湘的目光在傅之洲的脸上扫过。

多年单身狗啊！

傅之洲发现孙嘉阳说完这句话以后，楚湘湘看他的眼神就透着点诡异。

正值饭点，食堂里熙熙攘攘的都是人，他们这一桌因为黎牧原而备受瞩目。

不时有女生偷偷朝这边张望。

傅之洲和孙嘉阳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注视，楚湘湘看了看对面一言不发的乔羽乔，有些失落，她撇了撇嘴道：“我们家乔羽乔要不是因为……”

楚湘湘说着忽然停下，想了想，又不甘心地补充道：“现在会比黎牧原受欢迎！”

傅之州笑着将一碗酒酿元宵推到她面前：“是是是，你说得对！”

孙嘉阳追问道：“要不是因为什么？”

楚湘湘转头小心地看了眼乔羽乔，瞪着孙嘉阳道：“吃你的饭吧！”

乔羽乔始终低着头安静地吃着楚湘湘夹给她的菜，对于他们的讨论不参与不回应，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不关心，一副完全置身事外的样子。

黎牧原微微皱起了眉。

傅之州又道：“你们为什么报了临床医学？据我所知，学医很辛苦的，你们两个女孩子不怕吗？”

楚湘湘伸长胳膊给乔羽乔夹了一个珍珠肉丸。

“乔乔想学医，我是因为不想跟她分开所以填志愿的时候就照着她的抄了一遍。”

傅之州笑道：“据我所知，我们学校也不算很好考吧，你照着她的志愿填，就不怕考不上？”

楚湘湘道：“这个说来就气人了！我们乔乔原来是个学渣，从高一，不，从小学就开始玩，一直玩到高三，每次考试都是勉强及格的那种，高考前两个月才决定要奋发图强，结果高考成绩比我这个从小学就开始努力的人还高了十几分！你们说是不是人比人气死人！”

楚湘湘话虽这样说，但却满脸骄傲，就像老母亲夸奖自家闺女一般的神气活现。

傅之州和孙嘉阳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