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她还会因为被同学们嘲讽吃亲爸的人血馒头，躲起来崩溃大哭……

很快，老何赶到教室。

他肃着一张脸，面庞被气得发红，把陆嘉葭、安歌喊出去，又叫了班长迟夏、副班长周子瑜、学习委员宋萍萍等几个班委。

何峰朝教室里怒吼：“其他同学，都给我滚回座位！你们不上课了是吧！”

往常和大家打成一片的老好人发火了，同学们吓得不敢吭声。

梁远想跟着去，但连个蹩脚的理由都没有。

蓦然间，他记起当年在海边，也是这样，自己竟然帮不了陆嘉葭半点忙。

操场上。

第三节课铃声响了，这会儿没什么人。

“长本事了，一个个的！还学着打架！亏你们还是重点高中重点班，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啊？”

何峰开始训话，他指着陆嘉葭、安歌：“我够给你们俩女生面子了吧，都没领大家去办公室，给别的老师也瞅瞅热闹。说，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

“……”

何峰气得吹胡子瞪眼：“都不说是吧，那咱们今天就在这耗着。”

“我先动手的。”陆嘉葭出声。

何峰看着在班里一贯安静内向的小姑娘，沉声问：“你为什么动手打同学？”

陆嘉葭：“……”

何峰眉心拧了起来，转头问班委：“你们几个，谁知道怎么回事？”

“……”

“都哑巴了？”

文艺委员唐心怡最先扛不住：“老师，嘉葭性格很好，不会无缘无故——”

“谁问你这个，我说有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打同学！”

周子瑜不服：“我跟迟夏当时不在教室。但嘉葭之前还跟我们在走廊聊天，一切都好好的，谁知道某人又做了什么恶心事。”

“不知道你就给我闭嘴！”

看了一圈，这群孩子都不肯吱声，何峰叹气：“你们动静闹得这么大，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是想等着陆嘉葭、安歌挨学校处分？二中纪律管得多严，你们不知道？”

众人脸色几度变幻。

宋萍萍开口：“老师，是安歌先撕了嘉葭的一本书，还扔进垃圾桶。”

宋志林：“她俩吵架时，安歌说陆嘉葭害死了她哥哥，陆嘉葭说安歌没有证据冤枉人，还——”

迟夏冷声接道：“还曾经引导校园暴力。安歌带人打她。”

迟夏压根不提视频的事，除了他和周子瑜，其他班委也不清楚具体情况，都没多说。

安歌只是刚来的借读生，众人心里或多或少地偏向了陆嘉葭。

何峰听完，眉头皱得更紧：“陆嘉葭、安歌，你们有要解释的吗？”

“……”

何峰：“一个疑似校园暴力过别人，一个因为被撕了一本书动手打人。

看你们的样子，都不乐意好好沟通，那咱们就耗着吧。

其他人也甭上课啦，都搁这陪她俩晒太阳。”

两三分钟后，陆嘉葭低声说：“老师，她撕的是我爸遗物。”

安歌紧跟着辩解：“我撕书，是因为我哥溺海去世，跟陆嘉葭脱不了干系。”

“……”

何峰半天没再训话，过了很久才道：“这是你们的私事，老师不多评价。打架这事，我来跟学校解释。”

他转头对另外几人说：“你们几个班委，回去把嘴给我闭紧。陆嘉葭爸爸、安歌哥哥的事，大家就当没听过。”

“是，老师。”

“知道。”

何峰又看了看打得灰头土脸的俩孩子，叹气：“走吧，先跟我去医务室看看伤。”

学校医务室。

涂完药水，何峰就近把同学们带到留观室，关上门，大家围坐在一块，听他低声训话。

众人心思各异，究竟听进去多少，谁也不知道。

最后，何峰语重心长地劝诫：“有几句话，老师要说给所有人听。

不只是陆嘉葭、安歌，你们其他人也老实点，给我听清楚。

永远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们是学生，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学习。

你们这会儿在象牙塔里乱折腾，等将来步入社会，等待你们的，绝不是啥好果子。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在学校不好好读书，尽干糊涂事，将来你想做什么？怎么养活自己？一辈子指着你们爸爸妈妈？

更何况，能考进二中，有几个笨的？

回去后，都认真想想我说的话！

浪费天赋，虚度光阴，没人可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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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是很低很浅的蓝，几朵浮云游荡，像汝窑天青釉瓷盘里盛着的一颗颗软白棉花糖。

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