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
钱请人修音。”
师明浩跟着闹,“对,我刚试了,现场音响还有点漏音。这样吧,我们谁先唱破音,今晚寝室卫生就谁搞,好吧?”
付子文弱弱地开口,“晚饭也让他做吧。”
“不行,大师兄做的饭我不吃。”
“欸,你什么意思?”
主持人有些急了,卑微地打断,“那个,我就问一句,能开始唱歌了吗?”
“你们安静点,赶紧唱完。不然一会赶不上食堂开饭时间了。”到底还是靠陆榆的魔法收了场。
四人唱完歌,开幕式进行到了下一个猜歌环节。本来是为了引出他们新专辑的一个即兴流程。
结果一男团四人组,硬是凑不出底下观众能接出下一句的歌,甚至才他们自己都不熟对方的歌。
面对各种尴尬场面,他们脸上看不出失落情绪。
还能有更离谱的对话。
师明浩听着熟悉的伴奏,就是想不起具体的歌名,“所以,我们团歌是哪个来着?别说舞蹈动作了,都我记不住词了,王老师起的词也太难记了。要不大家就随便摆摆,一起唱我的歌算球。”
“团歌都记不住,你怎么好意思说的?”桑锦然勾着他脖子,“我说大师兄,你还记得几号发工资不?”
陆榆在边上煽风点火,“理解下他,毕竟随着年龄增长。除了发际线在长,健忘症也跟着长。”
“你们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请问,轮到我说话了吗?我就说一句,说一句就让你们自由发挥。”主持人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存在,满脑子就想下班。可台上四位大男孩与台下笑成一片的观众,根本没一个人注意到他。
桑锦然一个人就能撑出相声界的一片天,“咱们这点破事难道还能上热搜不成,藏着掖着干嘛?”
“也是。”师明浩这会当起捧眼,“要不我们团名就改成阳光养老团吧。下次搞直播,就直接卖陶瓷香炉啥的。啥养生卖什么。”
桑锦然,“我看你是想赚钱想疯了。上次逮着队长的狗就乱起名,硬叫什么来钱。”
付子文紧跟着补刀,“后来还喊它,来活。”
满场的哈哈声中,只有主持人在干笑着怀疑人生。
“感谢今天到场的朋友,可惜天色有些晚了。”不愿再折腾几度崩溃的主持人,陆榆帮他把词说了,“谢谢各位来观看我们今天的表演,希望大家能关注我们一下。未来的两个月我们将与大家一起感受瓷器城市的魅力。”
下台时主持人紧紧地拥抱了下陆榆。
陆榆僵着脸先是一愣,随后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拍他的肩膀。
在镜头后,梁博山给主持人如负释重的表情加了特写。他很满意他们的表现。没想到过气男团唱跳不怎么整齐,戏感倒是很足。
虽然他写的剧本跟他们的行为一个都没对上。无所谓了,不让观众感到无聊就算完美谢幕。
萧芸比较担心这男团成员的精神状态。活像好不容易出笼放飞自我的大鹅。
随着团队回到民宿,对他们又有新的认知。舞台上的那些相声原来只是个开胃菜。现在民宿的后山也被他们玩出了花,笑声根本就停不下来。
糊归糊,快乐是真的快乐。
跟着他们逛了圈,萧芸体力不足选择投降。她回到屋内,对着梁博山感叹,“梁哥,他们是不是好久没出过家门,活力过剩没地方发泄?”
“这就是年轻啊,小姑娘。不觉得你自己才是那个格格不入的那个人吗?”梁博山才不会觉得他们闹腾,只求他们更闹腾,这样片子才不愁没素材可剪。
“可他们刚正在对着一头牛蠢蠢欲动。”
“他们就没点偶像包袱吗?”梁博山脸色一变,直接吼出了声,拉上助理夺门而去。这些嘉宾要是出了事,自己的职业生涯估计也可以到此结束了。
这一天就在兵荒马乱中度过。
夜暮降临,远处青山碧水共一色。月光倾斜着撒下片片银纱。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伫立着一个模糊高大的身影。
陆榆背身靠在窗边,额前散下一抹碎发,眼瞳漆黑如墨,浓得化不开。
“陆老弟,想什么呢,表情这么难看?”师明浩站走近,撞了下他胳膊,“是不是在烦老幺的事。公司那帮人不一直都是这德行,你别有压力。”
“没事的,陆队。”听到哥哥们在说自己的事,付子文也站了过来。
“怎么你们人都在这?我和你说,我们指导员小姐姐超级甜。上午还主动帮我搬行李。怕我们吃不惯本地菜,又问了我们平时有什么忌口。感觉比之前的助理还贴心。”桑锦然一来,带着话题跑偏,低气压立马烟消云散。
付子文赞同道,“姐姐也很有趣。你们还记得路上那些稀奇百怪的问题不?什么孕妇打架是群殴吗,金字塔是不是法老建的。我感觉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