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
上元节过后,天气也逐渐回暖。国公府送走了客人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薛乐眠用完午膳后,与阿瑟在后花院逛着。
“阿瑟,咱们来了与么久,竟没发现这国公府那么大。”薛乐眠感叹这绝美的景色。
“国公位居朝廷高位,府邸自然不是一般的小。”
“近日府中,有何动静?”薛乐眠温柔的眸子射出寒光,“你可略知一二?”
薛乐眠的眼睛像沈桃华。但眼眸子里的寒光却像她的师父。
“回姑娘,府中最近好似要举行家宴,只有姑娘家中几位亲伯会来。”
“国公府每年如此?”薛乐眠不禁反问。
“听说,将军归来,兄弟几人为他接风洗尘。”薛乐眠自然知道阿瑟口中的“将军”是谁,但不得不捏一身汗:“只有他们?”
“国公府已有好几年没真正团圆过了。更何况,姑娘你也是刚回府。”阿瑟说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看着薛乐眠脸色说的。
“团圆,”薛乐眠听到这两个字,既熟悉又陌生。缓了一会儿才问:“定在何时?”
“五日后。”阿瑟说得干脆利落。
“国公府表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但皇帝似乎对父亲……”薛乐眠点到为止,想了一会说,“阿瑟,今晚咱们得出府。”
“姑娘的意思是?”
“你去跟娘亲说一句,说阿眠有一友来京都造访,今晚不在家中用膳了。”薛乐眠眼里透出一丝肯定,“我们今晚进宫,摸一下底细。”
“姑娘这事不妥,宫中戒备森严,不允姑娘胡闹。”
“进宫就在屋看一下。这皇宫,哪一日在皇宫里头迷路了,也知在哪个地方。”
阿瑟坳不过薛乐眠的犟强脾气,与沈桃华说明后带着黑服走了。阿瑟一直叮嘱着薛乐眠不得贸然行事,一路上一直说,听得薛乐眠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不耐烦地说了句:“行了,我练了那么久不是有事的。”
“但愿如此。”阿瑟望着她毫不在意的背影,轻叹了一句。
说一句实在话,薛乐眠连皇宫在哪,也不知道。还是靠阿瑟带的路。
“阿瑟,你好厉害。”薛乐眠毫不吝啬地赞赏道。
“进京都前,是姑娘让奴婢趁着夜深时把整个京都摸清。”阿瑟毫不留情地道破薛乐眠的赞赏。
“呵呵。”薛乐眠尴尬地笑了笑。
来到皇宫大门前,薛乐眠和阿瑟望着高大的宫门。两人相视一眼,系上蒙面纱,伺候时机。
不久,两辆马车正好走向宫门。薛乐眠和阿瑟一人飞一辆马车下。忽的,马夫感觉到马车晃了下。回头看了眼,见没什么异常,以为是磕到石子了。就迅速转过头。
“干什么的?”守门的侍卫厉声问道。
“回官爷,送药材的。”马天边嬉皮笑脸说边拿出通关御书。
另一位侍卫来回看着两辆马车,正觉得有什么异常往下看时,侍卫挥手放行。这让躲在下面的薛乐眠和阿瑟松了口气。
“我总觉得怪怪的。”另一位侍卫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一位侍卫打趣地道:“难不成里面还藏了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