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

之后话题回到了斯蒂芬·金的作品上，然后转到了多种不同风格的恐怖小说，等到学校时，话题已经发散到了不同文化背景对作家的影响。唐清容虽然有点不舍，但没有表现出来，极其自然地下了车。

回到寝室，今天三个人都在，郑子卉正躺在床上，戴着耳机看剧，叶思怡坐在桌前玩网游，梁玉正在手机上打字，应该是在和男友聊天。

听见门响，三个人都看过来，叶思怡先开了口：“欸，清容回来了？今天你俩有进展没啊？”她双眼亮晶晶的，语气好奇，似乎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兴奋。

唐清容放下包，在桌前坐下，想了想答：“我们聊了恐怖小说，他给我唱了一首歌。”

说到这里，她耳边仿佛又响起了他的那首歌，低冷清澈的声线，把一首病娇的歌唱得很平，但是又很好听。

“嗯？”因为寝室布局的原因，叶思怡坐在她斜对面，此时正把身体前倾向她，“什么歌啊？”

这时郑子卉也已经摘下了耳机，安静地听着她们说话。

“二次元的歌，病娇类型的。”知道她们都不混二次元，唐清容没有讲太多。

她话音未落，叶思怡就泄了气，整个人趴到了桌上：“唉……我觉得你们俩还挺有戏的，可是进展好慢啊……照这个速度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牵手Kiss啊。”

“……”唐清容对她思维的超前程度有点无奈，不过她刚想讲话，就被梁玉抢先了。她的眼睛还盯着手机屏幕，口中却道：“没有那么快的，他们俩现在才见了几面。”

梁玉一开口，叶思怡又把目光转向了她：“欸玉儿，你和孙卓成当时接触多久才在一起的来着？”

梁玉略微回忆了一下，答：“从开始接触到在一起，大概是两个月，但是从认识算起，就是五个月。”想了想又说：“不过每个人情况不一样，我知道的也有认识几天就谈了的。清容不是这种性格，慢慢来挺好的。”

这时郑子卉插话进来，是揶揄的语气：“思怡，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意思。”

叶思怡瞬间炸毛：“……你才是太监呢！哼！！”

梁玉接了一句：“那清容也不是皇帝啊。”

唐清容微笑地听着她们越扯越远，这时手机响了两下，她看了一眼，笑意渐渐僵住，是周浩安发来的Q/Q消息。

【不见长安：清容，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和我见一面吗？

不见长安：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提出类似的要求，我很抱歉之前给你造成了那么多困扰，这一次就当是了结吧。】

印象中这似乎是他语气中第一次流露出如此低落的情绪，唐清容的心情有些复杂，说不清是抱歉还是什么。犹豫了一下，她打字回复：

【容漱：可以，明天上午九点行吗？】

周浩安回复得很快：

【不见长安：可以的。

【不见长安：在学校对面的那家奶茶店，可以吗？】

【容漱：可以。】

回完消息，唐清容退出了和他的聊天界面，感觉有些难过，但也无能为力。

——

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唐清容自然醒时，室友们都还在睡。她放轻了声音洗漱收拾，然后到学校门口的早餐店吃早餐，一个奶黄包一碗粥。粥有些烫，等吃完已经过了八点，她索性不再回寝室，直接去了学校对面那家奶茶店。

这家店的装潢普普通通，玻璃墙，实木桌，大概有七八桌座位。时间还早，店里基本没有人，座位全都空着。唐清容其实很少喝奶茶，她会觉得太过甜腻，但是鉴于要占用这里的位置，所以买了一杯柠檬红茶。然后她找了个座位坐下，拿出手机开始看。

但或许是因为明白周浩安找她是为什么，她有些不在状态，倒不是紧张，只是心里有点难过。

漫无目的地刷了一会儿动态，她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清容。”

她抬起头，就看见了周浩安。他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除了黑眼圈很重，脸色也有点憔悴，似乎昨晚没休息好。

他没有坐，而是对她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先去点饮料。也就过了几分钟，他端着一杯茉莉果茶走过来，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两个人一时都沉默着，知道他有话要讲，唐清容静静地等周浩安先开口。而他低头盯着手里的饮料看了一会儿，终于抬头看向了她，慢慢地开口：“清容，可能你……已经知道我想对你说什么了，但我还是想说。我说这些，不是因为到了现在，我还奢望什么，而是因为，我希望不管怎样，至少你能听到这些话，可能是我太自我吧。”

“还记得你大一，申请进入广播社的时候吗？”他问，但似乎并不需要她的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时你还没有被我们拉进圈子里，考核时你交的作品是一首流行歌，好像是梁静茹的《情歌》。其实那个时候，我们几个评委都很惊艳，从那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