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在看什么？”我疑惑的看着哈尔 乔丹。

他注视着我的脸上带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叹，又或者欣慰？我不理解为什么会这样看着我。

“有时候我会想，你是如何一步步成长为现在这副模样的，”

“从缠绕而生的菟丝花，到独自盛开的玫瑰，”他笑着开了口，“我知道你喜欢紫罗兰，可是我觉得玫瑰更方便比喻这些。”

“可我什么也不知道。”我有些不满的看着他，“你是在故意提起让我生气的事情吗？早些处理完后续我们就可以休息了。”

“1458扇区的他们真应该感谢你，摧毁了混乱后又亲手帮助他们重建——奥莉，我知道你不生气。”哈尔乔丹用他的手抚上了面，手摩挲着我的脸，隔着黑色的制服，“我有足够的时间等待这些做完。”

“嗯哼。”我卷着他绿色披风的一角哼出了声，“我当然相信你，我的朋友，就像你支持我一样。”

他满意的亲了下我的额头，我嘟囔着轻踢了他一脚。

我喜欢猫咪，粘人或者疏离都可以，但那是建立在能掌控的情况下。

标准的绿灯制服伪装早就褪下，换成了那一身肩甲披风，或许配得上一句视差魔之称了。

但是他没说什么，我也没心思再去问一句“你是哈尔乔丹还是视差魔”来看看他认为自己是什么了，只是执拗的喊他哈尔，哈尔 乔丹，希望还能拉回一点他的思维。

看看我的好兄弟乔丹，相处起来不比偶尔蔓延的阴诡氛围好得多了？

我唏嘘着，把自己彻底埋在绿色的沙发内飘荡在太空，任由一双大手将自己的思维来回撕扯。有时候我感觉自己不像是地面上的人，虽然确实身在太空无疑，但是那是一种比喻。

轻飘飘的虚无感觉似乎更加严重了。

或许我自己确实出什么问题了。

【或者我们早就生病了。】我想了灯戒私下悄悄说的话，其实他还说或许应该离乔丹远一点。

我说你不想回去看看那到底怎么样了吗？或许是空荡荡的宇宙看不见什么绿色，我回去后总能再做些什么，那更需要我们。

他闪烁片刻后，承认了我说的是对的。

我会碰到凯尔 雷纳吗？最后一位新生灯侠。还是说他和哈尔早就碰上了，又或者我能在OA观赏一下盛大场面，简直一场璀璨烟花的绽放与终结。或者换一种更好的，直接变成甘瑟融为一体洗心革面会更好点——总之在哪里都少不了命运般的一箭，我会为了奥利弗祝福的。

哈尔乔丹会有自己的命运，无论是终日义无反顾的扑向太阳，还是复仇日与幽灵的对抗，他的意志信念会在磨难下不会消亡。

那么奥莉维亚呢？她会是1458的灯侠，那异世的来客又与她有什么关联，地球上的她和我又会有什么关联。

哈尔 乔丹说她看上去完全不一样，人的内心与外在又怎么可能会完全展露出来给别人看。灯戒又在一开始就表露出与我熟识的样子，就好像相识了很久一样。

还是说，从来就只有一个我。

我不知道，也没时间再去地球见上一面，来证实自己的想法。

*

门外的喊声让我闭紧了嘴，手支着柜门感受着内部碰撞，我不得不低声对柜子内的不速之客小声恳求，

“请小点声…好吗？我下个星期才能从这里搬出去，我今晚也不能出去，请你安静一些。”

像是听懂了人话一样，内部安静了下来。我松了一口气，缓缓放下了手，低声继续说，“再等一等，现在不是时候。”

所幸它拥有一定的智慧。柜门打开，它安安静静的躺在衣堆上，被我捧到手中。窗帘撩开衣角，月光透入洒落在阴暗的房间，在戒上折射出出耀眼的绿光，照射进我眼里。

绿灯戒。我知道它，它是真实存在的。梦想成真带来的喜悦被强硬压在喉中吞下下去，我想起来了在大都会所见的那一角披风，用努力换来的亲眼所见终究还是得到了回报。

只要等我远离了这里，脱离了寄人篱下的困境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

绿灯。

我想起来前些日看见的天空，一抹莹绿升起的璀璨，却被当成了白日的幻想，与早早就有专属英雄的大都会，哥谭，中心城等相比，海滨城还没有被任何人打下自己的标志。

或许不久后我就能看见有人在城内飞翔了。

我躺回床上举起手，然后把灯戒塞到了枕下。

“等我处理完那些手续，再来说这件事。”我再次对灯戒说，“或许在那之前我们还可以一起出门逛逛，但是在周围有人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说话。”

“我们还可以去公园里待会，我知道有个角的山坡因为太远了所以没什么人光顾……”我惬意的说着，翻了个身。

立放在墙边的画板蒙上了层层的灰。我看着想了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