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饭吗

“这小子看着和他爹一样，贼头贼脑的。” 大婆对范黎说，“你可别跟他走太近。”

“好的，我都听奶奶的。”范黎乖巧地回答。

大婆对范黎的回答满意地点点头，“行，过一会儿你也早点回去吧，记得帮我把卷帘门拉上。”

范黎跟大婆打了个招呼，走出了大王维修，拉上了卷帘门。

夜晚的地下城比白日的地下城更活跃，各种显示光屏上放着不入流的广告，各色招牌要亮不亮地挂在店门口，路边的摊位经营着各式各样的生意搭配一个压过一个的叫卖声。

范黎避开学着镜子藏着另一个城市的污水坑，走向磁悬浮列车站牌

“黑米。”

范黎听到自己的名字转头，看到了站在街边的涂山恤。涂山恤马上举起手和她打招呼，并向她走来。

“要不要一起吃饭啊。”涂山恤走到她跟前。

“不了。明天早课。”对于过于主动的人，范黎下意识都是回避和拒绝。

“那你是回忒弥斯库拉吗，我陪你一起吧，我正好顺路。”涂山恤跟在范黎后面愉快地说。

范黎也不想和他一路，跟大婆没有关系，只是自己一个人待着会更省力。

范黎从小话少，也不爱交朋友。范黎刚认识范辛的时候，也不待见范辛。觉得她话多，想法多，做事急躁没有规划，主要是还特别爱粘着她。

“填木和忒弥斯库拉不是一个方向。”范黎往前走着。

“我不住宿舍，我回家，回家和你是一个方向。”涂山恤猜到了范黎会这么说。

但我不是很想和你一个方向。范黎在心底咬牙，气涂山恤这个人怎么和范辛一样听不懂别人第二层意思。不过，如果范辛在就好了，她一拳就可以把这个细腰小灯柱给打倒。

“…你是不是有事？” 两人走到车站，范黎拒绝的话到底是没说出口。

“没错！” 两人站定在了站牌前，涂山恤看着范黎仰头带着薄怒的眉眼，“‘不知好歹’一代战甲是你改的吗？除了小臂涂层，是不是还有改别的地方？”

范黎没想到涂山恤会对‘不知好歹’的一代机甲感兴趣，看来是个喜欢机甲的操控师！

很多操控师更在意机甲和自己的匹配度，还有对机甲的控制感，不对劲的地方丢给机械师想办法，很少会真的去感受机甲，更别说是自己只是测试者的身份。

范黎对涂山恤的不满意少了一点。

范黎的表情柔和下来，发现在站牌蓝调的白灯照射下，涂山恤的五官比观测室里看到的更立体，鼻尖偏左还有一颗很小的痣。

“‘不知好歹’的一代机甲主要还是大婆改的，我没怎么上手。”范黎觉得自己说法没有问题，‘不知好歹’她主设计，改装是让范辛磨着让大婆帮忙的。

列车来了，涂山恤跟在范黎后面上了车，自然而然地坐在范黎身旁。

“我之前只在模拟系统里操作过一代机甲，今天和袁叔操控‘不知好歹’的时候，感觉要比模拟系统里的更灵活一点。”涂山恤想着今天操控机甲的感觉，“我能感觉到‘不知好歹’的速度和反应是没有被程序更改过的。在握拳和踢腿的时候，‘不知好歹’要比模拟系统的使用感好很多。”

“嗯，可能和模拟系统有关。以后你也有机会可以试试别的一代机甲。”范黎顺着涂山恤的话敷衍地点头回应。在不知对方是敌是友的前提下，范黎肯定不能说因为‘不知好歹’腿脚手都改了啊。

“我今天和袁叔搭档操控机甲，袁叔的精神力好强！ 他之前干什么的啊？”

“不知道。”

“他怎么来的大王维修？”

“不知道。”

“他以前也是机械师吗还是操控师吗？”

“不知道。”

……

范黎对涂山恤的不耐烦又涌上来了一点，觉得这小子应该是纪成集家族养在涂山家的儿子，搞情报网的吧。

终于是在叽叽喳喳的环境下，快熬到了自己站点。范黎像是开在无尽头公路上的永动车终于找到了出口。

“黑米，我刚分化不是很会收敛自己的信息素，你没有受到影响吧？”涂山恤有点紧张，但是好在声音平稳，看着马上就要到范黎的站点了，赶紧问出了一个他很想知道的问题。

“没有。” 范黎还是不觉得那是他的信息素，完全没有反应的袁丸和涂山恤对袁丸精神力的夸赞没法说明当时自己在观测室闻到的是涂山恤的信息素。

涂山恤突然安静了下来，显然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涂山恤自然没有释放过信息素，他对信息素的掌控已经很好了。只是他以为他因为小糯米而刺激分化，小糯米也会在他没有释放信息素的近距离接触下闻到他的味道。

情绪的波动会导致身体内激素的变化。范黎闻到了观测室内那个让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