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赐福”
,“怎么,还不走吗?她似乎在等你一起吃*Lasagne alla Bolognese吧?”
“是啊,她亲·手·制做的,怎么您也想来吃?”
没兴趣和他耗下去,渡边爱朝他摆了摆手,不再开口说话。
五条悟大概目的达到,哼着小曲,关门离开,他可不想让亲亲女友等那么久,而且自己的聪明脑袋里已经想到了个“坏主意”,等不及地透过越来越窄的门缝,朝里面的人露出狡猾的笑容。
见那人离开的身影,渡边爱蹲在夏油杰面前若有所思。
当年,奥莉一蹦一跳地跑到她面前,对自己说:“姐姐,姐姐,我刚学会了Lasagne alla Bolognese,今天做给你吃吧!还有酒柜里的酒借我一用哦~回头我去外公的酒窖里再拿一瓶好的。”
妹妹要给自己展示厨艺,她二话不说点头答应,还告诉奥莉里面随便哪一瓶都可以拿去用。直到后来她看见放在操作台上只剩半瓶的西西里“黑珍珠”,记忆里的美食更好吃了。
她该对做错事情的孩子怎么办才好呢?
渡边爱单膝跪地,右手手肘撑在膝盖上,虎口托住下巴,扬起头凝望着夏油杰的脸。深不见底的瞳孔迅速扩大,但似乎只能容纳下这一个人。
夏油杰打了个冷颤,刚被吵醒,又被迫迷迷糊糊地听了一大段话。他们好像不止提到了自己,还有她……
嘴里不自觉发出声响,又动动手指,发现自己被捆住了,根本使不上力气。手臂拉动束缚的力量让他身体前移,这下与渡边爱的脸贴得更近。
“欢迎来到地狱。”
“你是……谁。”
夏油杰的喉结上下滚动,声带颤动,好不容易才吐出几个字,胃里蓦然一阵翻江倒海,连同脑袋一起酸疼眩晕。
睁眼是张陌生的面孔,但他认出这水绿色的重影,何况今天穿这件衣服的人也只有她了。
所以自己是死了吗?
“是你失败了哟。”渡边爱知道自己下手太重,害得他到现在还没恢复正常,“先听我说,我叫渡边爱。杰,你可以叫我爱。”
夏油杰听见她轻柔地呼唤自己,忍着头疼,呼出一口深长的粗气。
“杰,你对我来说很重要。”为了能让夏油杰听见,她绕过对方正脸,在他耳朵边一字一句地令其放下戒备,流露出极为少见的真挚与温柔,“所以我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阴冷空旷的处刑室里,只有烛芯爆裂的细微动静。他俩的脸颊几乎快贴上了,夏油杰忍住不去靠近的想法,在晃动中尽力稳住身体。可是,冰冷僵硬的侧脸已经擦到了她的头发,顺势还拨动了周围的暖风。他迅速捕捉到对方身上的味道——是那种百转千回,复杂多变的味道——馥郁的花香味、女士香烟味还有脖颈间松弛性感的香水味。
一瞬间,手中的捆绳被解开,夏油杰跌落在她的怀抱中。而渡边爱的双手穿过袈裟宽大的衣袖,结结实实地环抱住体力不支的男人,侧脸轻蹭黑色的头发,右手温柔地抚摸后脑勺,似是对婴儿呢喃道:“好了,杰,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意识再次逐渐涣散,夏油杰彻底落入名为“渡边爱”的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