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前行 （上）

古勒斯，”听到伏地魔的召唤，他微微将头抬起了一些，随后又更谦卑地低了下去，“我的主人。”

“听贝拉说你最近订婚了，这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黑魔王的声音像在地上拖拽的铁链，“我很欣慰你要娶博克家的女儿，这样能把我们更紧密地联合在一起。博金博克，多么有意思的店，不是吗？”食死徒们点头低声应和着。

“祝福你，雷古勒斯。你将会拥有像卢修斯儿子那样聪慧的下一代，我很看重孩子们，他们会成为你们的继承人，延续这份荣耀。”

“是的，我的主人，感谢您的祝福。”他跟卢修斯一样扯起嘴角。咽下他的话，雷古勒斯觉得像是在吞刀片。谢谢您，我的主人，谢谢您的恩赐、谢谢您的祝福……他在脑海里机械性重复着这些话。幸亏，他脑海中更隐蔽的地方在想，自己不会有孩子，将孩子带来这样的世界并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

“西弗勒斯，你呢？”黑魔王的目光转向坐在第一位的男巫，他仍然一动不动。“你跟罗莎莉怎样了？”

“很遗憾，我的主人。”斯内普微微欠身，语气平静。

“是的，是的！我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梦，不是吗？可怜的罗莎莉*，输给了那个红头发。”即便听不懂，底下的人还是发出了零碎的嗤笑，在霍格沃兹时，雷古勒斯撞见过斯内普好几次懦弱又贪婪地偷窥一个泥巴种。但斯内普没有理会任何人的嘲笑，仍然双手交叉坐得非常端正。

黑魔王用魔杖敲了敲长桌，人群顿时鸦雀无声。“西弗勒斯虽然在这方面很糟糕，但他在其他方面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那双血红的眼睛鞭笞着他的仆人们。

“我需要有脑子的人！而不是那些冲动、自私、鲁莽的蠢蛋——钻心剜骨！”魔咒精准击中坐在后方的穆尔塞伯，他庞大的身体被掀翻在地。最近他在翻倒巷偷袭麻种巫师时差点被傲罗抓了个正着。

“太差劲了！优秀的巫师会得到褒奖，留给劣等巫师的，自然只有淘汰。”他的目光扫过自己的门徒，“所以，我们要加快前进的步伐，策划下一次袭击。我想，鲜血和死亡用来是用来震慑敌人最好的手段。”

接下来，伏地魔点了几个人留下，没有雷古勒斯。他松了一口气，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幸运庆祝，就听到贝拉不满嚷嚷道：“主人，为什么不让雷古勒斯加入我们呢？请您给他机会，让他证明自己！”她瞪了一眼斯内普，补充道：“斯内普消失了这么久，没人知道他去做了什么！这太可疑了，他简直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很可能已经叛变了您！”

贝拉的话让房间里更冷了，斯内普哼了一声，“我确实缺席了一段时间，所以现在你变成了主人的发言人？”

贝拉还想顶回去，但伏地魔诡异的笑声让她闭上了嘴。“不，不，贝拉！你错了！西弗勒斯是我最忠诚、最值得信赖的仆人，你不应该怀疑他。”随后，他的目光看向雷古勒斯，“每个人在这里，只要有足够的能力，我都会给他们安排最合适于他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