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如果 （下）

伏地魔的人、邓布利多的人，还有一些其他团体，每个人都义愤填膺地抱团取暖、铲除异己，但矛盾似乎会分裂，当人们以为解决了它时，只会产生更多的新矛盾。打架斗殴甚至出现在对角巷，更何况本来就危险的翻倒巷。他希望克洛托能保护好自己，虽然这里就是她成长的地方。

在幻身咒下，他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来到了博金博克门口。他透过橱柜往里看，跟以前一样，只能看到一团团或淡或浓的黑色阴影，里面似乎没有人。推开门后，不出所料，柜台后面空无一人。他想不用多久她就会出现，用一贯平静的语气向他问候。

他确实听到了她的声音，但不是来自柜台，而是从侧面一扇通向内室的门。靠近一些后，雷古勒斯发现门后不只有她一人。

“不用，谢谢你的美意。”她冷冷说道。

“难道你想拂了艾利克斯先生的好意？”他听到了赫拉克勒斯·博克的声音。

“不用。”她的声音中带着愠怒。

“克洛托，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高贵的小姐吗？”她堂哥的声音也怒气冲冲。

“博克小姐，我希望你能多考虑一下。”原来还有第三个人，他听到了艾利克斯滑腻的声音，他就像一条泥鳅，但至少泥鳅不会秃头。

“克洛托，你在发什么疯！放下魔杖！”一阵咒语声后传来博克慌张的声音。

“是吗？是我在发疯还是你们在发疯？需要我提醒一下你吗？我变形学和魔咒学的成绩一直是优秀。”

雷古勒斯知道共事者的恶劣，于是重重敲了敲房门，“博克小姐？”

不一会儿，屋内走出来三个人——博克的鞋子变成了鲜艳的荧光色拖鞋，他正努力让它们恢复原形。

“抱歉打扰你们的谈话，我找博克小姐有事，作为贵店的代理店主。”雷古勒斯向她点了点头，随后微微抬起下巴扫过那两个狼狈的男人。

“当然，布莱克。欢迎来到博金博克，有什么问题或需要你也可以问我——”赫拉克勒斯趿拉着鞋试图凑近雷古勒斯。

他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谢谢你，博克。但似乎你需要优先解决一些个人问题。”

他注意到艾利克斯看向克洛托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占有欲，这让他感到不适。“艾利克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什么介意？”他茫然地看着雷古勒斯。

雷古勒斯微微皱了皱眉，换了更直接的说法：“你还有别的事吗？”那个比他矮不少已经有些秃的男人摇了摇头，有些惶恐，又有些跃跃欲试。开会时布莱克总坐在靠近主人的那端，他之前没有机会跟他多说上几句话。

“赫拉克勒斯，还不送艾利克斯先生回去吗？”克洛托挥舞魔杖让那双好笑的鞋恢复了原状。“还是说，你想留下再试试别的款式？”

他厌恶地扫了她一眼，将艾利克斯拉出门。

随着门砰地合上，克洛托又施展出一连串清洁咒和驱逐咒。他欣赏着她干脆利落的动作，一边掏出那个袋子。

“我想一些讨厌的泥鳅不会再来了。”克洛托收起魔杖，请他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召唤出两杯茶。“今天有什么能帮到你吗？”

他将袋子递给她，“我想归还这些书。”

“对不起，”她指向柜台边缘贴着的一张灰蒙蒙的小纸条，“但博金博克一向是售出概不退换……”

“我能成为例外吗？”

听到他的话后她呆住了。这不可能是调情，只是熟人间的玩笑。她没有任何能在情爱方面吸引他的点，而他也不会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但她忍不住想徜徉在这个不存在的白日梦里。

见她没有回答，雷古勒斯有些尴尬地解释：“对不起，我的意思是，我能将这些书放回来吗？我不需要退款。”

这才对，她心想，同时将冰凉的手覆在脸颊上。“我们没有这种先例。但我想你可以这么做——成为一个例外。”

她没有看他，也没有打开上次的书柜，而是接过缩小的袋子放进口袋，甚至没有看一眼里面的东西。

她喝了一口茶，分成三次慢慢吞下。这让她镇定了不少。

“他们总是找你麻烦吗？”

“他们找不了我的麻烦——没这个本事。”她微笑着用魔杖敲了敲手。

“他们都是食死徒……如果需要帮助，可以找我。”雷古勒斯觉得自己的话苍白无力，一个食死徒批评其他食死徒吗？他自己都觉得荒谬可笑。

“你最近怎么样？”她对此没说什么，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将话题引开。

“比之前好一些，你送我的礼物很有帮助。”他意味深长地说。

“那个沙漏？”

“是，它不仅仅提醒我记得看信。”一如既往的点到即止。

“除了书的问题，今天你还想再买点什么，或者卖点什么吗？”她不知道继续聊什么好，她想问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