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做正确的事（上）

斯。”

他点点头，警惕地在附近施加静音魔咒，“你还记得那天的话吗？关于是否告诉我的家人……”

“当然，”莱姆斯将轮椅转向他，“你改变主意了？”

“我认为应该告诉她。”

“看上去你已经做好决定，对爱人保守秘密的滋味看来不好受。”

雷古勒斯不知道莱姆斯是否正在经历或曾经有过什么浪漫关系，但不论怎样，至少他看上去更擅长与人相处。

“你决定告诉她所有事情吗？”

“我想你和穆迪也有发言权，应该给我一些建议。”他在犹豫是否应该告诉克洛托全部。

莱姆斯笑着看向他，“恐怕得你自己决定。你才是最了解她的人。作为朋友，我相信你的判断。”

他想起前几天晚上她的话，离开时他甚至不敢与她对视，不战而逃。

“我需要想想……这么做会带来什么意外吗？”

莱姆斯看起来要笑出声了：“也许会，也许不会。”

“会给她带来危险吗？”雷古勒斯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

“如果她在你们的‘圈子’里算不上引人注目，就应该不会。根据我的印象，她是一个沉稳、聪明的女巫。”

“你会告诉你最亲近的人，你最大的秘密吗？”雷古勒斯意识到自己的追问显得过于急迫，降低了语速。

莱姆斯关切地看着他：“能看出来，你并不习惯这么做，但我无法替你做决定。至于我，”他耸耸肩，“无法隐藏住自己最大的秘密，任何在黑魔法防御课上认真听讲的人只要足够留意都会发现。”

“知道的人多吗？”

莱姆斯摊开手，“我不是詹姆。”

雷古勒斯扫过他空荡荡的腿部，“现在满月怎么办？”

“西弗勒斯为我熬制了狼毒药剂。”

“他看上去不像会这么做的人。”雷古勒斯难以相信斯内普那样刻薄的人会主动提供任何义务之外的帮助。

“确实，”莱姆斯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我很感激，甚至觉得我们亏欠他不少。”

“亏欠他？”他的音调拔高。

“西里斯有没有给你讲过我们四个和他的一些……”他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会有失偏驳，但人很多时候会维护跟自己关系更好的人，已经离开的人更是会获得额外的宽容。“一些摩擦。”

“四对一？看起来有失风度。”

“我必须承认你说得对。那时候我们都还是孩子，即便出发点不是恶，但行为确实对他造成了伤害。”

莱姆斯沉默了相当一会儿。“我们捉弄他，很多次，我应该但却从来没有站出来说过什么。不过，他也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的人。”

“我听说你们被关过不少禁闭。”

“是的，不知道刷过多少次厕所，还有整理古老的奖杯——他们知道，得把我们四个分成两组，特别是西里斯和詹姆，必须分开他们俩。”

“他和詹姆·波特关系最好，不是吗？”

“是的，所以他的离开让詹姆彻底垮了……当然还有其他原因，但这是主要原因，就像将他与大部分过去最美好的回忆割裂开来，詹姆不得不用酒精麻痹自己，可能现在都无法召唤出守护神了。”

雷古勒斯感到头疼，他还没成功用过呼神护卫，至少从未召唤出具体的守护神，最多就是几根银色的游丝。他们拥有过快乐，而他却像不配拥有——他一直想努力做到最好，却一直在犯错，游离于他真正渴望的一切。

“听起来你们跟斯内普的摩擦并不小，即便如此，他仍愿意为你熬制药剂？”

“这就是我想说的，有时候很难完全了解一个人，特别是像他那样沉默寡言的人。我觉得跟在学校时比，他变了很多。”

“跟我一样‘迷途知返’？”雷古勒斯想起今早西弗勒斯的话，但”当狗“实在太过粗鲁。

“我从来不认为他是一个彻底的坏人，权力或者金钱无法长久地吸引他。”

“所以你们是怎么说动他的？”雷古勒斯回忆起斯内普总是一副模棱两可、自视甚高的样子，要打动他并不简单。

“不是我们，他见到我们恐怕只会习惯性发射恶咒。”他看到了雷古勒斯眼中的惊讶，“很遗憾，这就是事实。”

“所以是他的真命天女？”他想起了那个明媚的红发女巫。

“莉莉如果听你这么说一定会哈哈大笑。”

“接下来你不会要告诉我，是因为‘爱’吧？”他的语气充满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嘲讽，头开始酸胀。

“不论你作何反应，这就是事实——爱能改变很多。”这番话听起来像是邓布利多会说的。

“爱也会造成软肋，就像我现在这样。”雷古勒斯揉着太阳穴提醒。

“别太担心，我们会成功的，你的家人也会安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