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入账。”
靳宴的声音开始变得含糊不清起来,他只有不停地咬到自己的舌头,靠着那点疼痛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而不至于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
汗珠从他的长睫上挂落,那双素来清冷的眼眸,此时也翻滚起了污浊的情绪。从前总有人说靳宴是猫科动物,将野性藏进优雅之中,而此时,靳宴的眼眸里,只剩了最原始的野蛮。
他的信息素在会议室里横扫开来,冒犯十足,股东中有不少Alpha,捂着鼻子跑了出去,直到了室外,还觉得太阳穴被刺得生疼,那瞬间升起的敬畏心冰凉的贴在胸膛前,让他们连再踏进会议室都有些胆颤。
股东们的动静惊动了秘书,看到走近的秘书,他们一愣,继而道:“快,准备抑制剂!”
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了靳宴一人,他扯开领带,拉开衬衫口子,冷白的肌肤上也泛着樱色,他面带潮/红,单手向下,直到反应过来触碰到了什么,他立刻厌恶地抽回了手。
活了三十年,不是头一回经历发热期,但此前的每一次,于靳宴来说,都非常得平淡,他如渴了就要喝水般,将发热期视为一个需要正常对待的生理现象去对待。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当真从心底升起了隐秘的渴望,想要扯过一个Omega,咬住她的腺体,注入信息素,任着她又哭又喊,毫不留情地将她标记了。
这个想法让他觉得肮脏无比,可又止不住兴奋地战栗地一次次去想,好像只有如此,才能让他在如被荆棘条穿透身躯的痛苦中,得到一丝的慰藉。
就在此时,一个Beta靠近了他。
在那之前,他的秘书试图接近他,为他注射抑制剂,但都被他的目光给吓跑了。
可能这又是他的哪个秘书。
靳宴的大脑已经不允许他做出任何缜密的思考,他只感觉握起他的那双手是多么得软,还带着惹人怜爱的体温。
他睁开水雾缭绕的双眼看着对方,那双素来冷淡,高高在上的眼眸此时是多么得可悲无助,如同一个孱弱的不知世故的婴儿。
对方似乎冷笑了声。
这声冷笑,像是将一把火钳插进了冰块里,水汽滋滋往外冒。
靳宴仰头,双手搂着Beta的腰身,吻了上去。
Alpha的初吻笨拙无比,只知道舔咬,比起调情,更像是单纯的发泄。
就在唇齿碰撞,涎水交换之际,他听到一声轻笑。
“靳总这样讨厌Omega,现在又在做什么?”
靳宴挣扎出了几分神智,他好像才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什么样的处境,那种自厌的情绪立刻翻滚上来。
他的唇线锋利:“滚。”
如果他的声音没有发抖,可能还可以为他挽回点体面。
然而事实上,那个该死的Beta没有任何的惧怕,她起身,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的每一个哒声都像是有一根棒椎滑过他的脊柱,而后敲在了尾椎骨上。
会很疼,但也会是一种救赎与解脱。
靳晏的目光露出了一种迷茫的哀求与渴望。
他听到那个可恶的Beta在轻笑,十份愉悦,这让靳晏觉得,她是那只精心编织了蛛网捕猎的黑寡妇,而他就是那个蠢兮兮一头撞上人家守株待兔的陷阱的猎物。
是死是活。
何时死,又是以何种方式去死,都由不得他做主。
他从未这般被人掌控过。
靳晏感到屈辱,为自己渴望臣服的心。
楼月将脏了的高跟鞋踢开,半弯下身子,用手指捋开他汗湿的发丝,轻声道:“靳总,被Omega掌控的感觉如何?”
靳宴没有答话,他的衬衫皱巴巴,扯开的领带颓唐地挂在他的脖子上。
她拍了拍靳宴的脸颊,光着脚,走出了会议室的门。
会议室内没有开灯,窗帘拉拢,秘书根本看不见里面的光景,也不敢看,只是拼命地低着头。
室内有奇怪的味道在发酵,秘书连仔细闻一下,分析一遍的勇气都没有,更遑论去看。
楼月把注射器放在她的手上,她讷讷道:“多谢。”
平日里,她与楼月关系好确实不错,但就是借着这个好,让对方挺身而出替自己走进会议室,这委实做得有些不地道了。
因此秘书也不敢看楼月。
楼月却把一封辞职信递到了她的手里,秘书睁大了眼,楼月用手指抵住她的唇,道:“不用劝我,我已经不适合在耀闻呆下去了。”
她没有明说,但秘书也明白。
靳宴那样的性子,又怎么会允许别人看到因为发热而仪态尽失的样子?不就是因为知道这个,所以她才没有进会议室,而是让楼月进去了吗?
秘书对楼月有愧疚,因此不敢拖沓,唯恐再拖延下去,靳宴回过神来,楼月就要遭殃。
“你赶紧先离开